王六说茶馆“漏风”,抬脚就走。~优+品*小-税~旺* ′追?蕞?新+璋-洁,柳清霜捏着那块油腻的粗布帕子,攥紧他衣角,赤足无声地跟上。
祖地洞口,柳家众人还跪在泥泞里,浑身冰凉。老祖柳擎苍刚突破化神,此刻却比谁都抖得厉害。
“漏…漏风?”柳擎苍声音发颤,化神期的灵觉让他“看”得更远更清晰,“大人嫌茶馆漏风…是…是嫌此界天道不全!法则有缺!像破屋漏风,不堪其居啊!”他猛地想起大人指尖飘落的几点油星碎屑融入泥土带来的生机,一个更恐怖的念头炸开:“大人刚才搓手…是在修补此界法则漏洞?!那几点残渣…是补天的神泥?!”
柳天枢刚被尿湿的裤子又被冷汗浸透,他看着王六走向灯火阑珊的长街深处,方向似乎是…城西码头?“码…码头?大人要去…要去‘渡海’?是了!此界破漏不堪,大人定是要横渡混沌海,前往更稳固的‘上界’道场!”
“快!快跟上!恭送大人渡海!”柳擎苍嘶吼着,挣扎爬起,化神威压都收敛得一丝不剩,带着柳家残兵败将,连滚带爬地远远吊在后面,如同最卑微的送行仆役。
城西码头,夜风带着河水的腥气。大大小小的船只停泊,灯火昏暗。王六走到一处僻静的河滩,停下了。河面宽阔,对岸是黑黢黢的山影。他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扁平的鹅卵石。
“师兄,要打水漂吗?”柳清霜金瞳映着水光,带着点好奇。白马书院 耕新最全她袖子里,祖碑安稳,混沌道碑和那油腻帕子也静静躺着。
王六没说话,掂了掂石头,手腕一甩。
“咻——”
石子贴着水面飞了出去,划出一道长长的水线,“啪、啪、啪…”连跳了七八下,才沉入远处黑暗的河心。
这再普通不过的一幕,落在远处柳家众人眼中,却如同目睹开天辟地!
“打…打水漂?!”柳开阳眼珠子差点瞪飞,“那是混沌石!在斩断此界最后的因果之链!大人每打一下,就是斩断一道束缚此界生灵的天道枷锁!你们看那水线!是法则断裂的痕迹啊!”
柳擎苍看得更真切,他浑身剧震,老泪纵横:“七…七下水漂!大人…大人斩断了七重天道枷锁!此界生灵…从此修行路宽了!枷锁尽去啊!谢大人!谢大人开恩!”他带头朝着河滩方向砰砰磕头,额头鲜血混着泥水。
就在这时,河滩另一头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粗鲁的叫骂。
“妈的!哪来的野狗,敢在‘黑蛟帮’的地盘玩水?惊了老子的货船,你们赔得起吗?!”七八个光着膀子、提着鱼叉棍棒的粗豪汉子骂骂咧咧地围了过来,为首一个脸上带疤的壮汉,眼神凶悍地盯着王六和柳清霜,尤其在她绝美的脸上狠狠剐了几眼。
“啧,还有个穿白裙的妞?大晚上赤脚,勾引谁呢?”疤脸汉子淫笑着,伸手就想去摸柳清霜的脸。`微`趣^小,税·网! ′免\废_越¨黩_
柳清霜金瞳瞬间冰寒!
但她还没来得及动作。
王六正好弯腰,从脚边一条搁浅在泥滩上、半死不活的鲤鱼嘴里,抠出了卡在鳃里的一小块亮闪闪的鱼钩残片。那残片沾着鱼血和黏液。
他直起身,像是没看到围过来的凶汉,随手就把那脏污的小鱼钩残片,朝着疤脸汉子伸过来的咸猪手方向,轻轻一弹。
动作随意得像弹走一只苍蝇。
“噗嗤!”
一声轻响,伴随着疤脸汉子杀猪般的惨叫!
“啊——!我的手!我的手啊!”
只见他伸出的那只手掌,掌心赫然出现一个贯穿的血洞!边缘焦黑,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瞬间洞穿!更恐怖的是,那血洞中残留的一丝微弱气劲,如同跗骨之蛆,正沿着他手臂经脉疯狂向上侵蚀,所过之处,筋肉骨骼如同朽木般寸寸崩解成灰!
“帮主!”其余汉子骇然失色,惊恐后退。
远处柳家众人看得头皮炸裂!
“鱼…鱼钩残片?!”柳天枢声音都变了调,“那是…那是大人随手炼化的‘破法之锥’!蕴含寂灭道则!专破一切护体罡元!沾之即化道基!那蠢货…竟敢用脏手去碰触始祖!活该形神俱灭!”
柳擎苍倒吸一口凉气,敬畏地看着那疤脸汉子在惨嚎中,整条手臂如同沙雕般迅速崩塌消散:“何止破法…那残片上沾染的鱼血…是混沌凶煞!在反噬其魂!大人弹指间…便定了他神魂俱灭的下场!”
剩下的黑蛟帮众魂飞魄散,看着自家帮主在几个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