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光点。她将自己所经历的所有苦难都归咎于那平淡无奇的外表和穷困潦倒的生活境遇。然而,这真的就是全部的缘由吗?少司命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自己从未接受过货真价实的高等教育,对于社会的认知也如管中窥豹。她缺乏那些能够解释现实生存难题的理论知识,仿佛在茫茫黑夜中艰难地摸索着前进的方向。
可是,即便他洞悉了这些又能如何呢?他的人生仿若一场惨烈的洗礼,而非艺术。他那苍白如纸的母亲和年迈体弱的父亲,又怎能如老师般给予他正确的指引?他恰似一只无头苍蝇,四处碰壁,却不知该归咎于谁。少司命心中怀揣着形形色色的需求,其中之一便是渴望逃离。然而,当他被那令人窒息的环境所笼罩时,他开始对生活进行深邃的思索。少司命乐观地坚信,生活无非是用一种焦虑置换另一种焦虑,用一种欲望更迭另一种欲望的历程。只要不觉得蒙羞,人们大可长期忍耐艰苦的生活,且毫无怨言。然而,现实却并非如此。这种生活犹如一把利刃,无情地刺痛着少司命的心灵,让他倍感屈辱,就如曾经在那片废墟中,他被一群人围观,仿若怪物,受尽耻笑与谩骂。这般痛苦的经历再度袭来,他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少司命痛下决心,定要逃离此地,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日子里,他悄然谋划着。与此同时,杜心蕊时常与少司命通电话,她并未将少司命遗忘。少司命坦言,杜心蕊确是个好女子,但有时她却难以洞悉男人的内心世界。她时常会因一些困扰而向少司命请教,然而对于这些问题,少司命自己亦是茫然无措。长久以来,少司命都感觉自己宛如一棵无根的浮萍,在这世间漂泊流浪,始终寻觅不到属于自己的栖息之所。
在城市的繁华喧嚣中,少司命宛如一颗孤独的流星,虽身处璀璨的都市,却始终感觉自己与这座城市格格不入,仿佛是被遗弃的孤儿。然而,当他回归乡村那宁静的怀抱时,却又惊觉自己与乡村的生活有着难以跨越的鸿沟,宛如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他终究不是真正的乡下人。当少司命远离乡村时,他会对那宁静的田园生活充满无尽的憧憬和向往,仿佛那是一片世外桃源;可一旦真正置身于乡村之中,他又会被城市的繁华如磁石般吸引,对城市的灯红酒绿念念不忘,犹如飞蛾扑火。少司命曾试图将自己定位为一个乡下人,然而,当他身处乡村时,却发现这种定位如同镜花水月,无法让他真正找到内心的安宁。他开始在迷茫的海洋中漂泊,困惑如浓雾般笼罩着他,让他无从知晓自己究竟属于何方。为了挣脱这痛苦的枷锁,少司命甚至妄图用幻想的翅膀来逃避现实的残酷。他常常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如痴如醉,然而,这个梦却如泡沫般脆弱,让他感到越发的厌倦和疲惫。在苦苦寻觅如何形容自己这种尴尬的生存状态时,少司命突然觉得“流氓”这个词恰似一把锋利的剑,能够精准地刺破他那伪装的外衣。当然,他并非那种有文化的流氓,也并不可怕。当少司命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时,他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个孤独的行者,与周围的人群如同陌路。在他的眼中,街上的众多行人似乎都可以归结为两种人:一种是为名所累,如被沉重的枷锁束缚的囚徒;另一种则是为利所驱,如追逐着幻影的逐利者。
为了追逐那遥不可及的梦想,少司命不择手段,哪怕这些手段犹如恶魔的利爪,狰狞丑恶,违背了道德和人性的底线。他坚信,唯有如此,方能在这错综复杂的世界中觅得一方属于自己的栖息之所。这些对于穷人而言,简直是比登天还难的奢望,少司命从未真正意识到自己的糊涂。他的心宛如被迷雾笼罩,总是被一些东西迷惑,比如李波,比如他所历经的种种磨难。然而,少司命却无法从这混沌中苏醒过来,无论是那些道貌岸然的政客,还是那些光鲜亮丽的名人,他们皆如被精心雕琢的盆景,人性的根茎被扭曲得面目全非,呈现出一副阿谀奉承的谄媚之态。而少司命呢?他甚至连这般谄媚的资格都遥不可及。刘铭和少司命如出一辙,都无法掩饰内心真实的想法,因此少司命注定在情感领域处于劣势。更为荒谬的是,尽管经历了那场闹剧,少司命的外表却始终如一,宛如一座臃肿而平静的山岳。少司命自己也茫然不知他的性格究竟是在蜕变还是在逐渐消磨。有时,他的逆来顺受使他看上去更似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甚至连自嘲自己已然衰老的气力都荡然无存。当少司命与杜心蕊通电话时,他不禁惊愕万分。尽管他们年岁相当,但在电话里,少司命却感觉杜心蕊似乎比他衰老得更快一些。这让少司命对她的状况忧心忡忡。
少司命敏锐地察觉到,杜心蕊已不再如往昔那般轻易落泪。然而,她偶尔说出的话语,却犹如一把利刃,直插人心,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