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表情看着也沉默不了多久:“……跟军长差不多吧。”
唐基拍了下大腿:“嗳!明白了?”
虞啸卿胸口憋着一股气,他倔着头看向雾中南天门那边,接着转头对唐基说:“我还是不明白。”
对上虞啸卿的表情,唐基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了,他来回的走了两步,然后来到虞啸卿跟前指着自己的额头:“你的脑筋能不能在南天门之外的地方使使?……大打就是怒江防线整个军和几个军大打,你禅达的那一个师就不过就是小小扑腾。上峰有意以虞师为主,左右翼友军师的为辅,轰轰烈烈地打一场决胜之战。你觉得怎么样啊?”
“当然是梦寐以求。可是现在,我说的是现在……”
看着虞啸卿指着雾气中的南天门咆哮,唐基走上前按着他的手,其实也就是拉着:“好好好好,来来来……咱们就说现在,你说的是那山顶上的吧?你自己说了,伤亡过半,活着的还有几十人了。嗳呀!龙文章是个好人。可是这好人呐,有的时候也不一定教人学好。你看你现在变的,这么爱冲动。不要因为几十人就扰了全局,哎……一个小连长都做不出来的事情。你堂堂的一个师长怎么就做了呢。”
虞啸卿愣了很长一会,开始苦笑。除了南天门上的人,估计每一个人都会同情那样的笑容:“理都被你们占尽了。这是打一巴掌,再轻轻摸两下,是不是?谈判桌上的纠缠是真的完了,这碗羹要重新来分,唐叔您也真是手眼通天,这样的羹也能给我弄一瓢来饮。”
唐基突然笑了起来,呵呵呵地有些篸人:“你今年贵庚了?”
虞啸卿沉默的看着他,唐基走到他面前:“你不愿意说,说明你心里焦虑得很。三十五岁,听人说三十五以前活的是上辈子积的德,三十五以后呢,是靠这辈子。三十五,岳爷爷二十六就当了军长了。”
“我敬的是岳爷爷一生为人。要说敬他升迁之快,那我更敬他的风波亭。”
“风波亭?”唐基一声冷笑,然后指着南天门方向:“风波亭就在对岸那个山顶上呢。去吧。辜负你一生的才学和你所需要做的事儿。你比不上岳飞,没有人会记得你的,因为你什么也没做过,你只是个把岳飞挂嘴边的短视之徒。”
虞啸卿轻轻地挪动了一下他的脚,但是迟疑,并且没再挪动。唐基在旁边说:“去吧。去了你就一败涂地,你虞家从此失势,而且于事无补,连给他们的支援也会断掉。你要不去呢,整个军的攻势实都由你调整部署,只要行动得快,山上边还是有得救,而且这场仗打完以后,你就是副军长甚至是军长。”
虞啸卿轻轻嘟囔了句什么,说的是什么怕是他自己也听不清。
“三十五岁。说好听的你是雷厉风行,说不好听的,你是热锅上蚂蚁。说好听你是空负报国之志,说不好听你是一事无成。你父亲送我出门的时候就让我跟你说,我呢,就是特地放到这儿才说的。你父亲说:中国这些年靠的是枪杆子,也许我儿子是个天才,但是,只能带一个师的天才在我眼里他就是个孙子。”
他瞧着虞啸卿,虞啸卿已经不嘟囔了。他在沉默,而且沉默都难掩他的焦虑。“孙子。”唐基说:“在我的眼里他也是个孙子。”
虞啸卿没说话,没说,三十五岁仍没做过什么的虞啸卿,在虞啸卿自己眼里也是个孙子。
在和虞啸卿通上话的时候,南天门又被日军攻击了一次,现在双方的尸体从死啦死啦他们用一切什物搭筑在大门前的那个斜坡形工事铺了进去,斜坡上有最密集地尸体,密集到迷龙和崔勇搬来搬去的马克沁都被尸体包围着,张立宪在清点他的火箭弹。最后一发了,这个现实让他愁得都不想去拔开两只从工事悬垂在他头上的死人手,最后何书光放下了他的喷火器帮他把那个死人推开,死人顺着斜坡滚了下去,他们俩倒还真是好哥俩。
残影拿着自己的枪,这些天,他已经把自己放在那个房间的东西都存入储物卷轴了。制作放置物品的卷轴费用很大,但有宏隔空间为后盾,以及大笔的金钱砸进去,再金贵的东西都能再现在残影面前。
他准备今天离开,残影的实力已经够了,他不想继续在这里,在这里进行一些徒劳——并非指死啦死啦他们,而是对残影而言。他救了的蛇屁股死了,强大的剧情惯性让残影所做的努力都消散掉!
对现在的残影而言,自己是该为他的下一个世界做准备了,捞一点本钱,让自己在下一个轮回时不至于太辛苦。在他看来,这确实是时候了!
尸体——双方的尸体从斜坡上一直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