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人在卡片上签过名,将它塞了起来。“一共十六美元五十五美分。”“你收零
钱吗?安迪问,”我没机会把它们换成整钱,只好拖着大约二十磅的硬币跑来跑去。我
恨透了这些乡间业务。”
“一样可以花。我不在乎。”
“谢谢。”安迪把手伸进外套的口袋,用手指把那张五美元的钞票拨到一边,然后
掏出大把二十五分、五分和十分的硬币。
他数出十四美元,接着又掏出一些零钱才凑够了数。值班人把硬币码成整齐的一堆
堆,然后把它们分别扫进抽屉中相应的格子由:
“你知道。”他边说边关上抽屉、;满怀希望地看着安迪;“如果你能帮我把售烟
机修好,我可以减你五块钱房费。它已经坏了一个星期了。”
安迪走到墙角的机器旁,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然后走了回来。
“不是我们的产品。”他说。
“噢,他妈的。好吧,晚安,伙计,你要是还需要一条毯子可以在壁橱里找到它。””
“好的。”
他走出屋子。脚下的石子路吱嘎作响,声音在他耳中被可怕地放大、听起来像在嚼
石头做的麦片粥。他走到灌木丛前。刚才他把恰莉留在这里,可现在她不见了。
“恰莉?”
没人答应。他把拴着绿色长塑料牌的房间钥匙在两手间不停地倒来倒去。两手突然
间变得汗涔涔的。
“恰莉?”
还是没人答应。他开始回亿。现在他好像记得在他填写住宿登记卡时从门前开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