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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四大家族

午后的阳光晒得新昌县青石板路微微发烫,街边店铺的幌子蔫蔫地垂着。/我_的¨书`城\ ·已/发+布`最!新~章^节~

常县令额角的汗珠就没停过,顺着胖乎乎的脸颊往下淌。

他心里那份惴惴不安,比这暑气还熬人。

朝廷的消息他早收到了,新封的县主就要驾临。

他连着修书好几封,向京中旧日同窗打听,回信说得明白:这位县主,乃是永定侯府的嫡长女沈嘉岁;而她身边的县马,更是曾执掌刑狱、声名赫赫的前大理寺卿——燕回时。

这两个名字,哪一个都像千斤重石压在常县令心头,让他喘不过气。

此刻,看着眼前清隽挺拔、气度沉凝的燕回时,他腰弯得更低了,几乎要折成两截,嗓子眼挤出谄媚的调子:“县马大人,您……您请。”

先前还凶神恶煞堵着门的官差们,早吓得缩到了墙根,大气不敢出,硬生生在人群里挤出一条道来。

燕回时神色不动,径直走向那悬在房梁下的妇人。

他动作利落却不失稳重,先仔细掰开死者紧攥的手指,查看指甲缝隙;又俯身凑近,观察她微微张开的唇舌和鼻息;最后,指尖轻轻按压脖颈上那道紫黑的勒痕。

整个过程,鸦雀无声,只有他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以及常县令粗重的呼吸。周遭看热闹的百姓,也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无数道目光紧紧黏在他身上。

片刻,他直起身,目光锐利地扫过屋内的陈设,最终定格在那扇半开的旧木窗上。

他掏出一方素白帕子,走到窗边,隔着帕子,在积着一层薄薄浮灰的窗台上轻轻一按。帕子离开时,留下一个清晰的指印,上面沾染着些许不易察觉的黄泥。

“凶手是从这里潜入的,”燕回时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死者曾激烈反抗,被凶手捂住口鼻,窒息而亡。”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地上那具冰冷的躯体,“这悬梁自尽的假象,是凶手事后布置的。”

常县令张大了嘴,一脸茫然:“可……可仵作验过,分明是吊死的。”

“生前上吊与死后悬尸,痕迹截然不同。”

燕回时的声音沉下去,如同冰水浇在人心上,“生前上吊者,脖颈勒痕深紫,皮下有淤血,舌尖多顶出;而死后悬尸者,勒痕浅淡,呈灰白色,舌不外露。死者面色青紫,指甲泛绀,口鼻处有轻微擦伤,正是被强行捂住、窒息挣扎的迹象。¨小!说/宅* ?更!新\最?快*”

旁边一直搓着手、脸色涨红的仵作,此刻双眼放光,像饿汉见了珍馐,急急上前一步,深深作揖:“大人高见!小的愚钝,只知皮毛,从未听闻如此精妙的验法!求大人开恩,改日容小的备薄酒,再向大人讨教一二!”他声音激动得发颤。

常县令狠狠瞪了仵作一眼,这没眼力劲的!

他赶紧转向燕回时,挤出笑容,小心翼翼地问:“那县马大人是如何断定,凶手必是从这窗户潜入的呢?”

“既是窒息他杀,门窗便是关键。”燕回时走到门边,指尖划过完好无损的门栓,“正门无撬压痕迹,锁扣完好,凶手如何入内?”

他目光再次投向那扇不起眼的窗户,“唯有此窗,无锁可落。窗台看似干净,却积了这层浮灰,”他拈起帕子,让那点黄泥在阳光下更显眼,“这泥印新鲜,必是凶手翻越时所留。”

说着,他又走回尸体旁,用帕子隔着,轻轻捏起死者右手,展示给众人看,“再看死者指甲缝中,嵌有新鲜皮屑。凶手行凶时,必被死者抓伤!常县令,顺着这条线索,排查身上带抓伤之人,凶手不难擒获。”

“对对对!县马大人明察秋毫!”常县令如梦初醒,忙不迭地对着手下官差吼道,“都聋了吗?!还不快滚去查!挨家挨户,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挨千刀的畜生给我揪出来!身上带抓伤的,一个也别放过!”

一直跪伏在尸体旁、哭得几乎脱力的男人,此刻猛地抬起头,眼中迸发出绝处逢生的光芒。

他手脚并用地爬到燕回时脚边,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啊!要不是您……我娘子她就要背着不清不白的名声去了啊……”他涕泪横流,声音嘶哑破碎。

燕回时微微俯身,稳稳地扶住男人颤抖的肩膀,将他搀起。

“逝者已矣,节哀。你还有稚子需要抚养,要保重自己。”

男人闻言,死死抱住身边懵懂无知的孩子,将脸埋在孩子小小的肩头,压抑的呜咽声令人心酸。

四周围观的街坊邻居们,看向燕回时的眼神彻底变了。

震惊、敬畏、感激,取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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