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们的好外甥!好表弟!都给朕捅了多大的篓子!他秦烈,要翻天了!”
李元甫面色沉静如水,弯腰拾起密报,动作不疾不徐。\e^x?i·a?o`s,.-c-o!m?
他城府深如寒潭,即便心中同样为秦烈的迅猛崛起而掀起惊涛骇浪,面上也丝毫不显山露水,
唯有阅至“玄天圣女云璃”、“星辰晶核”、“五城皆附”、“张魁臣服”、“赵铁柱归心”等处时,眼皮才几不可查地跳了跳。
夏元辰凑近观看,当看到“玄天圣女”四字以及秦烈秘境中大放异彩的描述时,
瞳孔骤然收缩如针尖,英俊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被毒蛇噬咬般的剧烈嫉恨和怨毒,如同精美的瓷器裂开一道狰狞缝隙,随即又被他用强大的自制力强行弥合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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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袖中的手已死死攥紧。
“陛下息怒,保重龙体。”
李元甫放下密报,声音平稳低沉,带着老臣特有的安抚腔调,“秦烈此子,桀骜不驯,包藏祸心,其行径已形同割据自立,实乃国朝百年未有之巨患!其罪当诛!”
夏元辰也立刻接口,声音带着急切和煽动:
“父皇明鉴!秦贼势大,其心可诛!北疆已成其父子之国,钱粮兵马尽握其手,更有宗门为奥援!若再姑息养奸,恐非朝廷之福,亦是我大夏江山倾覆之始啊!
儿臣恳请父皇速下决断,削其爵,夺其权,锁拿回京,明正典刑!” 他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秦烈被枷锁缠身、跪在法场之上的场景。
“削爵?夺权?锁拿?”
夏弘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出一阵冰冷的嗤笑,笑声中充满了无力与愤怒,“拿什么削?用什么夺?派谁去锁拿?
他如今坐拥五城虎狼之师,手握泼天财富,背后站着玄天宗!赫连部对他唯命是从!连张魁那种桀骜不驯的悍将都甘心俯首!
朕的圣旨到了苍狼城,只怕连城门都摸不着就被丢进护城河了!你们是嫌朕的脸丢得还不够彻底吗?!想让天下人看朕的笑话?!” 他越说越怒,最后几乎是咆哮出来。
李元甫微微躬身,掩去眼底一闪而逝的精芒,声音依旧沉稳:
“陛下所言,切中要害。秦烈如今羽翼已丰,根基深植北疆,更有大功于国(平叛、抗北漠)为护身符,且玄天宗态度暧昧不明。
若贸然下旨削权问罪,非但难以成功,反会打草惊蛇,逼其狗急跳墙,甚至授其‘清君侧’之口实,引天下动荡。更可能触怒玄天宗,引宗门势力干涉朝堂,后果不堪设想。”
“那依爱卿之见,难道就坐视他在北疆称孤道寡,朕只能在这金銮殿上徒呼奈何不成?” 夏弘帝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浓浓的不甘。
“自然不能坐视。” 李元甫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眼中寒光如毒蛇吐信,“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老臣苦思,或有三策,可徐徐图之,断其根基,分其羽翼,终致其死地。”
“讲!”
“其一,釜底抽薪,断其财源。”
李元甫声音压低,带着一丝阴狠,“秦烈根基,一在军,二在财。军权暂时难动,但其‘血狼商行’聚敛如此巨富,横跨数域,必有违禁不法之处!
可令户部、都察院暗中详查其商行所有账目、货物流通,尤其紧盯其与赫连部、西域乃至玄天宗之间,是否有军械、盐铁、丹药、违禁矿产等交易。
再令刑部高手,秘密监控其商行管事(如萨迪克)行踪,伺机抓捕审讯!一旦抓住把柄,哪怕只是‘走私’、‘偷税’之小罪,亦可无限放大,冠以‘资敌’、‘通匪’、‘祸国’之滔天罪名!
名正言顺查封商行,冻结其银钱,断其命脉!此乃伤其筋骨,使其无钱养兵!”
夏弘帝眯起了眼睛,微微颔首。断其财路,确是狠辣一招。钱粮一断,再强的军队也难以为继。
“其二,离间分化,瓦解其势。”
李元甫继续道,如同经验老到的屠夫在庖解牛骨,“北疆五城守将虽表面臣服,但人心各异,岂能铁板一块?
张魁凶悍鲁莽,易激;
赵铁柱沉默固执,重家族;
孙岩老成,必虑子孙前程;
陈锋年轻气盛,或慕宗门虚名;
周通根基最浅,胆小怕事。
可密遣得力心腹,携带重金、神兵(诱张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