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手腕上。
触手冰凉,皮肤松弛干瘪。脉搏微弱、迟缓、时断时续,如同风中残烛,随时会熄灭!典型的元气枯竭、脏腑衰竭之象!
王太医也连忙上前,翻开秦战天的眼睑查看。瞳孔略显涣散,对光线反应极其迟钝。他又凑近闻了闻秦战天呼出的气息,带着一股难以消散的药味和脏腑衰败特有的淡淡腐气。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震惊的是,秦战天的状况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差得多,昨夜折腾之后,恐怕真的命不久矣!放松的是,如此一来,他们的“诊治不力”似乎也有了推脱的理由——不是我们无能,是王爷自己用了虎狼之药,把自己折腾死了!而且看这样子,秦烈这个煞星,似乎也无力回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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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秦烈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听不出任何情绪。
张德海连忙收回手,转过身,脸上堆起沉痛和无奈的表情,对着秦烈深深一揖:“秦大人…下官…下官无能!王爷他…他脉象虚浮欲绝,元气耗竭,脏腑衰败之象已显…恐怕…恐怕…” 他后面的话没敢说下去,只是沉重地摇了摇头,意思不言而喻。
王太医也连忙附和,语气带着“悲悯”:“王爷沉疴已久,又经昨夜…猛药相激,虽强行逼出些许污秽,但终究是…是伤了根本啊!如今…唉…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他一边说,一边偷眼观察秦烈的反应。
只见秦烈背对着门口的光,身影显得有些孤寂。他沉默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座冰冷的石雕。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他低沉沙哑、仿佛压抑着无尽悲恸的声音:
“有劳…二位太医…费心了。父王他…命该如此…怪不得旁人…” 他的肩膀似乎微微塌陷了一下,透出一股沉重的疲惫和哀伤。
张德海和王太医心中大定。看来这煞星也认命了!秦战天这棵大树,终究是要倒了!两人假惺惺地安慰了几句“秦大人节哀”、“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之类的废话。
“福伯,送二位太医去前厅休息。” 秦烈没有回头,声音疲惫,“父王…需要静养。若无要事,不必再来打扰了。”
“是,大人。” 福伯连忙应声,对着张德海和王太医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也带着“悲戚”:“二位太医,请吧…王爷这边…唉…”
张德海和王太医巴不得赶紧离开这压抑的地方和这个危险的煞星,连忙告退,跟着福伯匆匆离去。临走前,张德海还不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门口探头探脑的柳氏,微微摇了摇头。
柳氏看到他的表情,又瞥了一眼床上那毫无生气的秦战天,脸上瞬间闪过狂喜,随即又迅速换上一副悲悲切切的模样,用手帕捂着脸,“呜咽”着退了下去。
厚重的木门再次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当门栓落下的声音响起时,床榻上,那“奄奄一息”的秦战天,紧闭的眼皮下,眼球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而背对着床榻、如同沉浸在巨大悲痛中的秦烈,缓缓抬起了头。
昏暗的光线下,他脸上哪还有半分悲恸?只有一片冰封的冷漠,和嘴角那一抹微不可查的、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鱼儿,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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