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宽,他自会帮你。”
说完叹一口气,“这世间,怎么总是有想要拆散姻缘之人。”他再拿起最后一封信递给何有福,“何有福,你兄长被诬陷杀人,其真正杀人者乃是光禄寺丞之子,光禄寺丞勾结当地县令,欲让你兄长顶罪。这封信你给都察院齐御史,都察院监察百官,若你兄长当真冤枉,齐御史自会还他清白。”最后对着五人揖礼,“这几日承蒙各位照顾,在下感激不尽,此番赴宴,恐有去无回,还望各位珍重。”有去无回不过是他的说辞,今夜的中秋宴,不论会发生何事,他都会尽力活着。如此说,意在拉拢人心。可他也是真心想帮这五人,相处这几日,他看出此五人心地善良,不是奸恶之辈。他一直相信,这世上还是良善之人居多,恶人总是少的,他该庆幸,五人之中没有心术不正的,否则他躺床上不动这几日,书房中的物件早就被搬空了,更不会有人耐心给他喂粥。五人拿着信,心下感动,尤其是李虎,之前就得了姜霖的恩惠,如今张重渡又为他家说情,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他跪地道:“小的早就听闻太傅乃是为民办事的好官,如今落得这等下场,是朝廷不公,若太傅今夜能平安归来,小的愿为太傅效犬马之劳。”李虎显然是这五人之首,他一说完,另外四人也抱拳道:“小的也愿效忠太傅。”他们几人在羽林军中不过是小卒,为了那几个俸禄和朝廷对家人的抚恤,提着脑袋守卫皇宫。高高在上的宫中主子们,正眼也不会瞧他们一眼,他们遇到的大多都是同他们一样的小人物。张重渡在他们眼中不仅仅是个好官,还是权臣,是曾经的百官之首,是一言九鼎的大人物。得了张重渡的恩惠,能跟着他做事,几人心头发热。张重渡道:“陛下要杀我,你们却要效忠于我,就不怕死吗?”李虎道:“身为羽林军,早就做好了随时去死的准备,可若是非要选择个死法,与其死在护卫昏君上,不如死在护卫恩人上,也算死得其所。”张重渡道:“我帮你们,并非为了让你们效忠我,只是见你们与人为善,应有好报。若真要谢我,就等今夜过后,我若还活着,让姜霖等人进府见我即可。”李虎道:“那是自然,太傅若想离开,我们现下就放太傅离去。”“我可不想连累你们因我丧命。”张重渡上前拍拍李虎的肩膀,“你们都应该活着。今后定然有用得到你们的地方,但请放心,绝不会让你们去送命。”几人相视一眼,他们的命在权贵眼中何时如此重要过?他们在张重渡这里,第一次感受到了高位者给予的尊重。能效忠这样的掌权者,又会有谁不愿意呢?李虎道:“太傅今后若有需要我李虎去办的,我李虎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2:?@8]/.看¨a\书×网?` ?免?费*?阅%?读?{′”另外四人皆道:“我们愿为太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被尊重,被在乎,被需要,有时往往比给予金钱更得人心,它能让人热血沸腾,觉得自己的存在是有价值的。尤其对本身便重情重义之人,更甚。张重渡有时觉得上天对自己不薄,总能在困境中找到一线生机,也总有人愿意帮他。有时他又觉得上天对自己很残忍,分明就差一步,他和辛玥就能离开大晟,可还是失败了。轻舒一口气,他道:“我们走吧,该进宫了。”马车早已备好,五人护送张重渡到宫门口,下了马车,又押送至麟德殿参宴。今日来参宴的朝臣众多,但唯有他是被押送入内的,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门口,萧清迎上前去,“太傅,稍等。”他对张重渡仔细搜身后道,“太傅这边请。”五名羽林军等在殿外,萧清引着张重渡坐在了百官之首位。众人议论纷纷,有人激动有人探究也有人惧怕。姜霖、梁宽、齐山玉等人自然是激动,那些近日才被辛照昌新提拔的官员自然是探究,还有曾经的两面派墙头草,此时看见张重渡则是惧怕,生怕他又得了势对自己不利。梁宽距离张重渡最近,他不顾旁人的眼光,躬身来到张重渡身旁问道:“太傅可安好?”张重渡回头浅笑,“梁兄可好?”一张消瘦憔悴的面容映入梁宽眼中。梁宽恨不得扇自己嘴巴子,他问什么安好不安好,如今上京谁人不知在雁门关发生的事,陛下带长公主回宫,又将张重渡幽禁在府中。听闻八月初十那日宣召张重渡入揽月阁,是长公主要同张重渡恩断义绝,奉劝他别再痴心妄想,还捅了他一刀。张重渡从揽月阁出来,大雨之中吐血昏厥被擡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