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告人的秘密。
李饼用染血的帕子裹住从刺客齿间撬出的玉牌,牌面阴刻的浴火玄鸟竟与陈九所述分毫不差。
当我要触摸纹路时,玉牌突然裂开,露出夹层里半张黄麻纸,牵机药水写就的字迹遇风显形:“朔望子时,太液池北。”
更漏指向四更天,远处宫墙传来守夜人的梆子声,声音单调而乏味。
我摩挲着黄麻纸边缘的细密针孔,【系统自动比对出尚服局独有的双面绣法】。
卢纳大人捻着佛珠沉吟不语,檐角铁马在突然刮起的穿堂风里叮当作响,那声音清脆悦耳,惊得李饼手中宫灯倏忽明灭。
“此物需呈交圣人...”卢纳话音未落,档案库所有烛火同时熄灭,黑暗瞬间笼罩了一切。
【系统预警红光疯狂闪烁】,我看见自己的影子正被某种东西缓慢吞噬,一种无形的压力向我袭来。
李饼拽着我扑向右侧博古架,先前站立处的金砖竟融化成赤红铁水,那铁水散发着炽热的温度,浮现出个扭曲的牡丹图腾。
当晨光刺破窗纸时,我们面前的证物箱已空无一物。
唯有那枚裂开的玉牌在桌上投下双重阴影——半是玄鸟,半是牡丹。
我蘸着昨夜收集的蛊毒结晶在舆图上画线,朱砂痕迹在触到后宫方位时突然沸腾,蒸腾出的雾气凝成个梳望仙髻的女子剪影,那剪影模糊而神秘。
“珍珍。”李饼按住我发颤的手腕,他官服袖口的獬豸纹浸着暗红血渍,“今日是廿九。”
我望向庭院里纷落的海棠花,【系统倒计时悬浮在视野边缘】。
那些飘飞的花瓣落在昨夜打翻的雄黄粉上,竟拼出个模糊的方位卦象。
当第一缕阳光爬上大理寺门前的獬豸石雕时,怀远坊方向突然响起十七声丧钟——正是陈九临终前念过的次数。
卢纳大人将新佛珠缠上手腕:“申时三刻,圣人将携贵妃往太液池放生锦鲤。”他踩碎一片海棠花瓣,藏在砖缝里的蛊虫尸体突然爆开,腾起青烟在空中写出“癸水”二字。
我捏紧袖中弯折的银针,玄鸟喙的弧度恰好吻合黄麻纸上的针孔。
【系统突然弹出的风险预警盖过了晨钟】
鲜红的“未央宫”三字在虚拟界面上不断放大,最终炸裂成无数带刺的牡丹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