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和抡着马鞭没头没脑的往下抽。xzhaishu.com“我生你养你这么大,我倒他妈对不起你了!我真是养的孽障!你还想打我?来啊来啊,来打我啊!”
想起扈宇方才扑向自己一副要拼命的架势,扈中和更气的浑身打颤,简直不知道怎么打才能解气,恨不得也扑上去打他掐他,活活扒掉他身上的皮。马鞭劈头盖脸的抡了一气,扈宇早就浑身是血,抽起血肉溅到扈中和身上,他气的脑袋都昏了,也不觉得。
“你这么有种,你别用我养啊!滚啊!我放你走,你滚的越远越好永远也别回来!”扈中和抽上几鞭,原地转几个圈。“滚滚滚~我今天就放你走!你有本事,你愿意自己去闯荡江湖也成,死到外面去见你妈也成,行不行?走,走!”
扈宇忽然微微抬起头,低哑道,“好。”
扈中和头顶一团火苗给扈宇一句话像浇上汽油,更加“腾”的跳起来。“好!说,扈璨在哪,找到他我现在就放你走!”
扈宇喘息了几口,迸出一声冷笑,“死了。”
扈中和“啪”的一鞭子抡直了直砸在他头顶,血一下滚流出来,流得满脸全是。扈中和暴跳,“告诉你扈宇!你不把你弟弟交出来,我让你死在这里给他添命!你以为我吓唬你?”
扈宇道,“他死了……我说他死了!”血呼呼的从头顶往下淌,鲜血映的扈宇一张脸更显狰狞。他疯狂了般的嘶哑的喊,“我说他死了……!……没听到吗?我这么恨他,岂能……留着他?你说的么……我是狼……我谁都咬!我早就……十刀八刀捅死他!告诉你他在哪……?你给他收尸呀?”
扈中和瞪大眼睛,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还是假。扈宇低着头,好久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又抬起头来,嘿嘿笑了两声,“……那就不用了。我早就拿他喂鲨鱼……恐怕……找不到了吧?要不你去海洋馆碰碰运气……?”
他的笑声不知道是笑还是在哭。扈中和咬牙道,“行,那我就打死你陪葬!”
扈宇饶是这般还是拼死的接口,“好,你打死我陪葬!”
扈中和面孔煞白,“我就打死你!打死你!”疯了般扑上去打,扈宇也疯了一般有一句没一句的嘶喊,“打我呀!打死我呀……!你打不死我,我还要杀了你的小老婆给我妈报仇!……”
扈中和骂都骂不出来,两手抓着鞭子没命的抽下抽打,扈宇嘶喊愈发的盛,“扈璨有今天……不用恨我……恨你好了!……要不是你这么对我……我也不会弄死他!我就是……要弄死他,让你心疼……”
声儿到这儿戛然止了,扈中和尚在没命的抽打。门外的人越听越觉不对,只好硬着头皮又撞开门。只见吊着扈宇的绳子已经给打的断了一截,只剩一边吊着,一地都是血。扈中和双手抡鞭子打的上气不接下气,那边扈宇垂着头几乎没有声息。
几人忙上前按住扈中和,一边去解扈宇绳子,拿衣服给他披上。他朋友劝,“老扈,你也打的够呛了,你真的要打死他吗!”
扈宇半昏迷的,还在断断续续的嘶哑着,“……你也打死我,断子绝孙吧!”
扈中和几乎要晕阙过去,翻起来就向扈宇扑过去,被朋友们死死按着。外边的朋友一边示意佣人快把扈宇带走。情景混乱,几个佣人趁乱七手八脚抬了扈宇出去,那会儿他已经昏过去了。
扈中和在房里跟他几个朋友支摆半天,险些动起手来。好在朋友见他真是气急了,不跟他一般见识。这么闹哄了一晚上,到后半夜扈中和才平下气去,说要到医院看看,朋友拦着不给他去。折腾好几次,终于拗不过人多,给强按在床上让他歇一会儿。他哪睡得着,勉强闭了一会儿眼,隔了这么久,心里还扑腾扑腾跳的疼。
到上午他犯起病来,送到医院,医生说血压病,戒躁戒气,需要静养。扈宇也被送在医院,加上二妈,一家三人都住了病房。
扈宇被扈中和这顿暴打,几乎死过去,在医院的高危病房住了一个星期才推出来。全身上下,被黝黑的马鞭印满耻辱的伤痕,白皙的脸青肿了很久才消下去。他在医院躺足两个月,也没人来看他,只有护士有时跟他说说话,他基本上一句也不答应。
护士通常都被大夫嘱咐,要安抚病人的情绪,她只有想方设法找话说。一次说到扈中和,说他犯病在楼下的病房住着,扈宇脸色变了变。后来扈宇渐渐康复起来,偶尔也和护士说笑,后来那个护士还和他拍拖了一阵子。
扈中和先他之前回家,到了出院那天,扈宇签了字,着实在走廊徘徊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