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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65

引他入内。

指着一泓清水,浸泡的一把金龙藤,他心头一震,惊恐袭上心头。

“跪下!”太宗沉了脸吩咐。昭怀这才恍然大悟,父皇掩人耳目的带他来这里,是要同他清算总账。

该来的总是躲不过,有些事迟早会浮出水面。不想说,又不得不说,他从容而入,风吹起那雪白的汤衣,凉凉的在腿间轻抚,他缓缓跪在青草地上。

“畜生,还不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太宗威喝道:“不要当你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丑事父皇就昏庸得不见。”

昭怀抿了唇一笑,跪行几步到那汪小潭边,拾起一根金龙藤双手奉过头递给父皇,坦然道:“父皇想知道什么,麟儿一一据实禀明。只是父皇要明白儿臣的心迹。儿臣所作所为,无非是要一片活命的天地,要和心爱的女子终身厮守,无愧于心。除此之外,麟儿什么都可以不要。江山名利对儿来说,无非是另一种嬉戏,如打马球、蹴鞠、双陆,无非是嬉戏。孩儿无意功名,寄情江湖,只要同春晓表妹生死相随,求父皇成全麟儿。”

昭怀说得动情,泪水打湿长睫,睫毛闪动时目光中的清美忧愁掩饰不住的悲戚,太宗才发现儿子竟然也是个多情种子,叹息一声骂:“你不是凡夫俗子,你是朕的龙儿,你注定不能同凡夫俗子一般遁迹江湖。你同春晓,与其相濡以沫,不如忘情江湖,散了吧。”

惊骇的目光,昭怀咬了唇摇头,坚持地说:“父皇严命,非是麟儿抗旨,是孩儿心有余力。麟儿不过是这清河里一只小泥鳅,会游泳,不过是只泥鳅,因为生来只见了这汪湖水,误拿湖泊做大海,妄想自己是海里金龙,到头来长大了才明白,一只泥鳅如何不能遨游于沧海。父皇也高估了儿子的斤两,麟儿令父皇失望了。”

松涛悲叹,林木低吟,太宗痛惜的目光打量跪在地上的儿子,接过昭怀双手奉上的金龙藤,举起,却又放下。

“求父皇成全。一如宫廷,深宫如海,波澜翻涌,不进则退,身不由己,孩儿不过见招拆招而已。大皇兄昔日为太子,忌惮孩儿,处处为难,也怪孩儿争强好胜,直到凤州投毒死了麟儿的奶公,麟儿就看穿了一切。麟儿遇到表妹开导,同麟儿寄情山水田埂间,本想一生做布衣,无奈被父皇押回京城。京城的事,父皇是心知肚明的,孩儿何曾去害过谁,对弟弟们也是谦让守度,不敢张扬。可是那碗毒酒,至今孩儿还倍感心寒,不知何人投毒要孩儿的性命。”

太宗钢牙咬碎,掀翻他在藤榻上,挥了金龙鞭狠狠抽下,昭怀周身战栗,咬了牙忍着,大腿上却一阵火辣辣蛰咬的感觉,紧紧扒住榻边的竹角。

“毒是谁投的?”太宗颤抖了声音喝骂。

“孩儿委实不知。”昭怀道,话音才落,衣衫被揭开,皮肉上狠狠着了几记,疼得他挣扎呻吟。

“孔雀胆剧毒,只有锦王府才有前朝宫中的这种剧毒。那日你中毒,朕心里就曾犯过寻思。”

昭怀坦然应道:“父皇所言不差,试问人人皆知孔雀胆剧毒在孩儿府中,恰这些时日孩儿还请来疯爷爷到京城,孩儿岂敢做如此傻事引火**?试问孩儿给自己下毒用心何在?孩儿一心要隐居山野,即便以死威胁父皇,也不会如此手段低劣。”

太宗审视他,咬牙道:“明春晓的事,定是你诡计多端做了手脚,你不必去辩解,横竖打你几顿也不冤。聂惊澜被圈禁在聂丞相府受尽责罚,都是你这孽障的一步棋子!”

昭怀咬了牙满脸的委屈,惨然道:“父皇若是如此说,孩儿无从辩解。父皇只管打,京城,孩儿无心回去,孩儿只要同春晓表妹厮守一生,不能同生,就同死同穴。”

一阵沉默,太宗痛心的扭紧眉头,目光紧紧瞪视着昭怀,仿佛要将他吞噬。

咳嗽几声,侧过头,再回头时,那种痛楚的神情令昭怀惊慌,巴巴的叫一声:“父皇。”

太宗抖弄昭怀那一头长发说:“麟儿,父皇寒心,不在乎你做的是对是错,只是麟儿已不是昔日的麟儿,同父皇说话吞吞吐吐。若非有了戒心,父子不复昔日,何以至此?”

昭怀周身一抖,目光游离,还未开口,太宗制止了他的话语。

“昔日,朕和先皇父子,也是如此走去万劫不复的深渊。”太宗痛苦道,“昔日,朕也是同你一般的年龄,保先皇浴血疆场打下江山时,才十八岁。朕年少时一样的居功自傲,一样的少年轻狂,一样的无所畏惧。记得进宫时人人都改口称先皇为皇上,朕还是执拗的喊着爹爹,总觉得喊父皇,就多了一层君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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