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揉成鸽子蛋大小的药丸随身携带。xwdsc.com
看来昭怀也是个有心之人,竟然也为他捏了驱蚊虫的药丸。
她捧在手里,仔细把玩,昭怀静静的望着她忽闪的长睫,定定神笑笑说:“替表妹收拾东西时,无意拿来的。”
见春晓眼里感激的神色,他心头一阵波荡,淡然一笑道:“同本御在一起,晓妹还需得什么驱蚊的艾草丸?”
恼得春晓捶他嗔骂:“总是口舌轻薄,谁个同你厮混在一处了?让人听去了笑话。”
蚊虫却步
“咦,是谁被蚊子咬得无处躲藏,入夜就躲去蚊帐中不敢露头?”
“那还不是蚊子望了你却步,只能来欺负我。”春晓把玩那鸽子蛋般的艾草丸在手中嗔怪道。
眼中闪过慧黠的笑,昭怀问:“若是父皇过问起来,我就说是表妹身陷毒蚊阵,昭怀英雄救美,表妹感恩以身相许。”
“啐!”羞得春晓急恼不得,埋怨道:“又浑说,这锦州不比京城,金龙藤漫山遍野都是,若是不嫌皮肉痒痒,殿下哥哥就去胡说,看看是蚊子咬得凶,还是金龙藤凶。”
再望他急恼的神色,不过三年,再不见那昔日霸道无礼的锦王,想初识在驸马府金库那个小贼,无礼轻狂的样子,谁曾想到有朝一日此人成了相依相伴的眷侣。
一阵阵呛人的艾草在沉闷的风中吹来,春晓咳嗽几声说:“夜深了,回房吧。”
昭怀走过寝宫外时,侍卫们正在抱了艾蒿草进进出出,高墙内飘来呛人的气息弥漫,禁宫护卫萧何咳嗽几声掩口过来抱怨:“这锦州潮湿的地气蚊虫众多,怕没熏走蚊虫,反把人活活熏死了。”
“撤了吧,撤了吧,扫了皇上的兴致。”温公公吩咐。
“公公,父皇可是安寝了?”昭怀问,掩着鼻。
“这里蚊虫如何这么多?”温公公说着,啪的一声拍下,手背上一抹血痕,频频摇头叹气。
昭怀仰头望望,丝毫难体会被蚊虫叮咬的苦楚般问:“被蚊子叮一口比挨金龙鞭还疼吗?”
太监们面面相觑,哑然失笑。
“锦州地气潮闷,蚊虫太多,昨夜咬了皇上龙体上三个包,至今还肿痒不堪。适才去驱蚊子,还是熏不走。”温公公无奈焦急。
昭怀停滞片刻,望着殿内油灯光摇曳,分明还有个身影,父皇的声音隐隐传来,他试探问:“父皇同谁在叙话?若是无碍,昭怀近前一旁伺候着。蚊虫就不会近身。”
“这自然是使得,殿下在身边,活生生的驱蚊灵药。”温公公眉开眼笑,引了昭怀来到门外,刚要张口通禀,就听里面一阵斥骂声。
“这畜生,天性使然,朽木不可雕也!”太宗的斥骂声,昭怀停住步,就听姑爹明驸马劝慰的声音:“皇上不可操之过急,九皇子秉性温厚,稚气未脱,初入朝堂,未免谨小慎微了些。日后加以锤炼又有大臣辅佐,或有一飞冲天之时。”
是九弟惹父皇恼怒?昭怀心里思忖,九弟性子柔弱,平日循规蹈矩小心谨慎,如何会惹怒父皇?
呵呵几声冷笑,又随了几声无奈的笑,太宗摇头频频。
“姐夫此言未免过于牵强。童稚气同胸中的韬略遇事的果敢无关,麟儿十余岁时怕就强胜悦儿百倍。若说悦儿的无能是因秉性温厚,无非是给那些庸庸碌碌无为的庸才顾全脸面的借口。”
昭怀无语,心头一乱,不知九弟在京城犯了什么事,惹得父皇如此动怒无奈。但听父皇褒奖他的言语中满是疼爱赏识,心里不由得有些沾沾自喜,父皇心里毕竟是疼惜他的,就连这千里迢迢来锦州,怕也是想见他最后一面。
温公公进退两难,急忙通禀一声:“皇上,三殿下来了。”
殿内话音止住,不久传来太宗一声吩咐:“进来吧,就你姑爹在,都是自家人。”
昭怀应声低头提了袍襟碎步趋庭,撩襟跪拜,恭顺的样子。
太宗扫他一眼没有喜色,反是哼了一声叹气,指了他对明驸马抱怨说:“看看,看看朕的儿子,哪里还有个规矩。一脸不情愿,放在山沟了三年疯野得无拘无束,如今见了朕如劣马上了缰,心里不定如何的抱怨。”
昭怀也不敢辩驳,伏地叩首不敢起身,也不敢看父皇的眼色。只听了父皇喋喋不休的数落他的不是,但只字不提春晓的事。心里觉得好笑,明明不见他时,父皇满口是对他的夸赞,一见了他,当了姑爹的面,父皇嘴里全是他的不是,也不知父皇心里如何盘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