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色棍,一见昭怀那俊俏的小模样就动了歪心思,说是即便是拾掇了他,他昭怀也只得吃个哑巴亏,必不敢将这种丑事向外张扬伸冤去……”
春晓一阵面红而赤,“哎呀!”一声责备的望大哥,示意他住口不要讲这些污秽的言语。
至仁身上微暖,捶头痛苦回忆:“不想昭小三儿醒了,他醒了就猛扑了过来,但他服了药周身无力。这就厮打起来,谁个都不肯轻服……打做一团,我都不曾留意昭小三儿的发如何就被斩断了。”
暂且安置惊吓过度的大哥住在缀锦阁楼下歇息,春晓却是满心忧愤,墙倒众人推,这些作恶者反扑,伤了昭怀。昭怀又何其无辜,他不过是受了王命秉公执法,将满朝权贵得罪殆尽,若他果然是存了夺嫡之心,就该学太子拉拢朝臣争取势力才是,但他反是逆道行之。
第二日一早醒来,大哥至仁不见了踪迹。
春晓慌了神,派人四处去打探,都说大公子一早出了门,春晓惊得冲去两宜斋寻昭怀,心乱如麻也顾不得许多,难道真是昭怀在杀人灭口?难道锦王昭怀也有心狠手辣的时候。
竹林沙沙风中作响,又见两宜斋竹林,心头挥之不去的又是流年往事。
她同澜哥哥亲手种下一棵棵竹子,豁着牙的她天真的问澜哥哥:“过几日可能吃上竹笋吗?”
澜哥哥无奈的笑,食指刮她的鼻头,笑骂一句:“馋鬼!”
惦念却要忘却,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伤怀。
猛抬头,思绪中的人却立在当面。
澜哥哥,一袭布衣白衫弱不胜衣,形销骨立分外清癯。
多日不见,他双颧凸起,面黄肌瘦般,一双深邃的眸子都失去了神采。不期而遇时,惊愕后又是无语。
“澜哥哥的病可是好些?”她言语吱唔无言以对,这十几年共处的岁月,她只对澜哥哥无话不谈的。
惊澜笑笑,目光依旧温存,含了对她无限的怜爱估纵点点头:“案牍劳形,积劳成疾,太医建议静养。”
她知道因澜哥哥的病,病势汹汹,他同二姐姐的婚事都被搁浅。
物是人非,相望怅然。可喜她重获自由身,他却被月老强将红线误系。
“呦,春心萌动了不成?”尖刻的声音,二姐姐若英轻摇纨扇过来,冷嘲热讽般大声道:“啧啧,澜表兄这病怕也是相思病,这救命的药只在春晓身上,不过却是味毒药,一剂下去或许见效,却要伤身。”
冷言冷语,惊澜低声喝了句:“若英!”
只这两个字的语气,春晓心里顿时一阵失落,自嘲的一笑,澜哥哥从未同人红脸说重话,宽厚温雅,只责备她这个顽劣的小妹妹时才总带出这种爱恨不得的言语。
若英一跺脚,不服地指了月亮门骂:“还不离开男人,你来寻谁个?”
那语气,俨然她已是澜哥哥的枕边人。也暗怪,自二姐同澜哥哥的婚事议定,二姐就不肯轻离澜哥哥左右,这已不是第一次被二姐无事生非的羞辱。
“三妹,怎么来得这么晚,日头高照了,哪里还能看得日出?”一声随意的话语含了几分责备,昭怀从竹林后绕出,手里提了一柄宝剑,臂挎长袍,一身短衫,休闲的样子,似才舞剑归来。
若英顿时无语,她的无理取闹不攻自破,原本尴尬的春晓惊澜也得以抬头。
惊澜面色微沉,目光疑惑的打量春晓,春晓更是有口难辩,澜哥哥那目光分明是责问,她如何又同昭怀厮混去一处?
昭怀笑吟吟说:“表妹稍候,昭怀去更衣,带表妹去茶肆品茶。”
她哪里肯真是去,不过是昭怀逢场作戏为她寻个藏脸的去处罢了。但心里却是急了追问大哥的下落安危,只得莞尔一笑靠近昭怀,深深的望他一眼,他脑后的鹌鹑尾巴倒看来颇似了他曾自诩的乌鸦,滑稽可笑。
她极力不去看惊澜,不看他就少些刻骨铭心的痛。
若英不占上风,哼骂几声离去,自然强拉去惊澜。只是春晓心中失落落,泛了酸楚。
“是你的,总还是你的,若无份的,强求无益,如我这脑后累赘,分了去,也便如此了,难过几日,就习惯了没有他牵赘的另一种轻松。”他随口说。
“我大哥在哪里?”春晓沉下脸镇静问。
“无可奉告!”他唇角一抹嘲讽的笑。
“若是家兄有得罪之处,春晓代为赔罪。你打他泄愤都可,只是不得伤他性命。”情急中,她焦急得只剩无助的泪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