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真跟着狱卒,一路左拐右拐穿过无数牢门,最终被带进了一间满是带血刑具的屋子。:$小a^说~§#宅=1 ¥已£=?发?·布tˉ最t新>章?节t
此时屋内还坐着两名壮汉,一人和江真一样,腹部缠着厚厚的布料,浑身充斥着药味,赫然就是那位被老廖头临死反扑的玄镜使。
而另外一人则是一个眼神凶神恶煞的光头刀疤脸。
他腰上同样挂着玄镜使的腰牌,手指在桌面上敲敲打打的模样,颇为骇人。
江真一进来之后,二人皆用戏谑的目光打量着他,两对眼睛在他身上来回扫视,这种举动让他很不自在,感觉自己此刻仿佛浑身不着片缕一般。
狱卒这时上前一步,躬身抱拳道:“矿山邪修一案嫌犯江真已带到,属下告退。”
“嗯。”
光头刀疤脸发出了一声重重的鼻音,随后正了正身子,指着面前的一把空板凳,对江真淡淡地说道:“坐吧。”
江真毫不客气地坐下,张口第一句话便是:“王武现在在哪?”
光头刀疤脸冷笑一声。
“呵呵,你现在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先回答本官问题!”
“你们几个人下的矿,去那干什么!?”
“一共七个人,偷矿卖了买粮。|?2天±禧~小¨说D网~ <无?,[错[内}容?±”
江真如实回答。
“进了矿洞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江真认认真真地想了想,随后便一字不落的全部说了出来。
问到此处,光头刀疤脸冲着身旁的刘莽点了点头,似乎表示江真所说的和他调查的差不多。
刘莽思忖了片刻,随后缓缓问道:“董文到底怎么死的?”
江真摇了摇头头:“不知道,我刚刚已经说了,他那晚用一张能让人隐去身形的符箓,一直偷偷跟在我们身后,然后他……”
江真把遇见董文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一阐述了一遍,最终听得二人是连连叹息。
“你是说,董文进了那石屋之后发生了什么,你一概不知了?”
“没错。”
江真点了点头,接着再次重复了一遍:“董文拿我们当诱饵吸引那些怨傀,然后自己进的那座石屋,后来就变成怪物了。”
听了这句话,二人一阵沉默无言。
接着他们又问了一些关于当晚的细节,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在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一切事情之后,刘莽便让人带着江真,返回了牢房。?1\3?x!s!.~n¨e`t·
“老大,你觉得这小子怎么样?”
此时刘莽看着光头刀疤脸,面无表情地问道。
这时光头刀疤脸缓缓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随后漫不经心地说道:“不怎么样,与那王武相比,差多了。”
“再者说,这人吃了太多邪修炼制出来的血珀,身上的杀气和煞气太重,一辈子也去不掉,虽然被血珀冲了穴窍,但若是修行,极其容易走火入魔,没什么用。”
刘莽闻言撇着嘴,一脸的不以为意。
“我倒是觉得挺好,最起码品性不差,底子清,孤儿一个,行事还果断,我看不如……”
谁料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光头刀疤脸抬手打断了。
“哎!我说你差不多得了啊,别什么人都往家里带,这种碴子,带不好总有一天会出大问题,我看还不如让他回家自生自灭,还能给衙门省点粮食,现在粮食多紧张啊!你这样做反而是害人害己。”
刘莽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什么叫害人害己啊!?那董文仗着和上头有点关系,就不害人害己了吗?”
“现在咱们玄镜使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我身边这一下子又少了两个帮手,王武加上他那不是正好?”
“你这叫什么话?!”
闻听此言,光头刀疤脸立刻板起了一张脸:“你别以为这个案子办好了就可以跟我叫板了!”
“别忘了这邪修隐藏了整整三十年,你当上玄镜使怎么也得有七年八年了吧?所幸这里地处边疆,倘若放在别的地方,你现在都得掉脑袋了!连我都得陪着你一起背锅!”
“总之上头现在对你的侦案手段很不满意,所以这回官衔不变,算是让你将功补过了。”
刘莽听罢,顿时摇头苦笑不已。
“反正我就是不同意,这种人放在身边太过危险,整整六百怨傀,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你下的去手吗?!”
“玄镜使要都照你这么办,今后来一个进一个,明天大街上老百姓都成修士了,最后一帮人修着修着就都成邪修了,那咱们以后还干不干?!”
沉默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