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吾君于不义?”
于志宁不再言语,额头渗出一层冷汗——他俩都不行,可就剩你我了,你该不会想把我推上去吧?我可不想惹这麻烦!
褚遂良并无此意,而是凛然道:“遂良起于案牍,无汗马之劳,位至宰职,躬奉遗诏,若不尽其愚诚,百年之后何以见先帝于地下?今日之事公等勿言,但以遂良一人对之!”
于志宁可算松口气,拱手道:“褚仆射真忠臣也。”
长孙无忌心领神会,不住点头——褚遂良不愧为智士,筹思何等缜密?于志宁还倒也犹可,至少同为关陇之士,虽不指望他成事,也不至于坏事;李可不是咱们一路人。等皇上问起废立之事,万一大胡子表示赞同,或者像以往一样来句“唯陛下之命是听”,那就麻烦啦!趁现在商量妥当,先把他嘴堵住。
四人霎时又无语了,接着往前走;眼看快走到两仪门了,李的脚步却渐渐慢下来。
“司空,您怎么了?”褚遂良不禁生疑。
却见李慢吞吞走到门边,把手搭在一名侍卫的肩头,回首道:“老夫身子有些不舒服……”以为我这没读过书的武人好欺么?
老奸巨猾啊!褚遂良心中暗骂,却只得耐心劝道:“圣上召见咱四人乃为朝廷大事,李公务必坚……”
李根本不听他说下去,只道:“老夫本就有病,朝会之时已感不适,强自支持半日,若在君前失仪,忒也不敬。”说着伸臂架在那侍卫脖子上,“劳你搀老夫出宫。”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