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于宫中,与一切罪行无干,又与皇儿情谊甚笃,望陛下开恩,就让那孩子继续侍奉显儿吧。”
“不行!”李治斩钉截铁道,“朕岂能让罪人之子留在皇儿身边?万一他长大以后心怀怨恨,误导皇儿怎么办?你求情究竟有没有别的用心?当初朕已将李义府外贬,是你求情让他复归相位的,难道还想留他一子在京,以便日后帮他东山再起?”
媚娘忍无可忍:“我是替他说过好话,但那还不是为了压服无忌余党、修成《姓氏录》?我本人与他无亲无故,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有什么必要一再保他?”
李治火更大了,针锋相对道:“他大修祖坟难道不是你纵容的?他卖官鬻爵的钱难道不曾贿赂你?李津、李洽、柳元贞都是你娘家的座上客,还有你那个姐姐,收了李义府多少珠宝锦缎?审案的时候早查明了,若非朕替你们遮掩,这些丑事早已闹得天下尽知!”
媚娘乍闻此言也感骇异,想来母亲和姐姐确实干过不少受人钱财之事,李治不会诬赖,但他一再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推,实在不公平,于是冷冷一笑,赌气道:“对!我姐姐是收他家不少礼物,不收那些东西,拿什么把女儿打扮得花枝招展,进宫服侍您呢?”
“你……哼!”李治一时无语,气得跌坐在龙床上,不理她了。媚娘也满腹怨气,索性不管李湛的事了,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