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前些日子才刚被抓获归案,今天要押送刑场问斩。”一年前毌丘俭战败,当地百姓惧怕遭到株连,竟有十几万人从寿春城蜂拥而出,有些人流窜山野,还有些人甚至远逃吴国,至今余波未平。
“哦……”诸葛诞凝视了罪犯一会儿,吩咐道,“把他送到我府邸,我有话要问他。”
“啊?这……”狱吏有点为难。
要知道,州行政权归刺史管,诸葛诞身为扬州都督,虽手握军权,却无权干涉地方行政,这正是军区统帅和州刺史的主要区别。然而,权力这种无形的东西是可以转化的。诸葛诞极具威慑力的目光令这几名狱吏不敢违拗,他们只好跟着队伍,把罪犯送到了诸葛诞的府邸。
诸葛诞打发走狱吏,又屏退左右,只留下罪犯。
“你知道自己犯了死罪吗?”
“知道!”这人面露杀气,眼睛向上望,并不正看诸葛诞。
“你怕死吗?”
“不怕!”
“好!”诸葛诞点了下头,“可你要是死了,你家里的老父母又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