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一愣。?g′o?u\g+o-u/k/s^./c′o-m/
身后,洛斯年揪着他的衬衫一角。
由于刚起床,他下半身没穿衣服,光脚站着的时候有点色/情意味。
偏偏脸上是一派纯真。
“我会想你的,”洛斯年满脸红晕,强忍着羞涩,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很想很想。”
顾越:“……”
顾越闭了闭眼,没忍住,冒出一句脏话。
“一大早就这么勾引我,等着吧,回来我非得收拾你不可。”
洛斯年笑了起来:“我等你。”
顾越看着洛斯年,不知怎么,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同于床上灭/顶的快/感,此时此刻,一种亢奋的、柔软的情绪进入胸腔,让他整个人飘忽地往上。
明明外面风雨欲来,天空阴沉,他却觉得,四周所有的景物都是难以言喻的明亮。
顾越对这种状态有些陌生,又止不住的喜悦,捏住洛斯年下巴,轻柔回吻。
“我也会想你的。.8*6-k.a,n~s-h*u*.′c\o.m¨”
洛斯年没料到他会说这种话,一惊之下,耳廓红得更厉害了。
午饭过后,果然下雨了。
雨下得很大。
窗外树枝被雨水打得乱颤,洛斯年支着下巴,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没想到,顾越会突如其来答应他。
昨晚他都已经绝望了。
也因为这个,他头一回认认真真地看待顾越。
这么一看,洛斯年忽然发现,虽然顾越脾气很大,但再怎么生气也有度。
不会对他动手,也不会随便拿性命威胁他。
其实,顾越真的是个很不错的人。
这么想着,洛斯年脸颊又泛起血色。
下午的时候,他突发奇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检查一下院子里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维修。
不查还好,一查才发现,院子后面的地窖遭了虫害,雨水一泡,里面全进了水。
洛斯年试着握住地窖的把手,稍一用力,把手就整个掉了下来。?m·a!l,i′x\s~w!.?c?o~m?
生锈的金属横在手中,粗糙又肮脏,红褐色的污水像个突如其来的恶兆,弄脏了他的衣服。
洛斯年撑着伞,眉心皱了起来。
外面忽然有人敲门,洛斯年直起身,扔下把手跑过去:“来了!”
他还以为是顾越忘了带什么东西,打开门,却是后院的陈管事。
陈管事还要照顾其他伶奴,从来不会主动过来找他的,洛斯年惊讶不已:“怎么了?”
“流英,流英他……”
洛斯年意识到什么,脸色完全变了:“他才十六……”
管事苦笑:“还不是主子一句话的事?”
这话像一团湿漉漉的棉花,堵在洛斯年胸腔,令他呼吸不畅。
他哑着声问:“流英现在在哪里?”
“在萧先生院子里,”管事表情有几秒异样,他偏过头,看着地面说,“你快去看看他吧,再晚,说不定他就要死了。”
洛斯年大脑一片空白,伞一下掉在地上,被风吹走。
他来不及去捡,转身就跑。
跑得太快,路面湿滑,他摔了好几次,也顾不上伤势,憋着口气往前跑。
快一点,再快一点。
洛斯年冲到萧沉的院子里,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
他脑子懵了,甚至来不及想自己是不是有资格,径直闯了进去。
他对上一双捕食者的眼睛。
大雨滂沱,萧沉坐在屋檐下,不急不慢地喝茶。
下方,几个人压着流英,正一板接着一板地打。
也不知打了多久,流英已经气若游丝,腰臀渗出血水,将衣服、板子都染得通红。
大雨冲刷,血水蜿蜒,流到洛斯年脚边。
洛斯年膝盖一软,跪了下来。
萧沉掀起眼皮:“怎么,你也来讨打?”
洛斯年浑身湿透,伏在地上恳求道:“萧先生,求您饶过流英吧……他年纪太小,还不懂事……求求您,萧先生,求求您大发慈悲……”
上一次见面,流英还自信张扬,告诉他,马上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洛斯年那时候真的很想答应他,和他一起走,可没有改变的勇气。
其实他是盼着流英离开的,去过一过截然不同的生活,就好像他也重获新生了一样。
谁知一转眼,流英就在这里了,马上就要没命。
洛斯年心乱得一塌糊涂,一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