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点。_d.i.n/g.d`i-a_n/s¢h!u.k¨u\.?c.o/m?”安迪说,“听我说,恰莉。我觉得这是这几天最让人高兴的事了。”
“是吗?”恰莉吃了一惊,呆呆地看着他。
“你说它从你体内跑了出来。”安迪挣扎着说,“它是跑了出来。但和以前不一样。
这次只出来了一点点,刚才确实很危险,亲爱的,可是……你本来有可能点着他的脸或
头发的。”
这念头把她吓得一哆嗦,安迪轻轻地把她的脸扳了过来。
“这是下意识的。它总是针对你不喜欢的什么人。”他说,“但是你并不想伤害那
个年轻人,恰莉。你……”安迪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只觉得头痛阵阵,有一阵他都不
知道自己是否还在讲话。
恰莉仍能感觉到那个坏东西在她脑中狂奔乱跳,就像是个邪恶而愚蠢的小动物,想
要钻出来再做些什么。~零/点′墈¢书, -蕞?鑫+章/结_耕?欣.筷,如果你打算干点什么——比如从电话亭里拿钱——就得把它放出
来……可它还会做别的事情,相当可怕的事情。
(就像那次在厨房里,噢,对不起妈妈。)
你来不及把它收回,但现在不要紧了。现在她再也不愿想它了,再也不愿(绷带,
妈妈必须缠上绷带,因为我弄伤了她)想它了。现在重要的是父亲,他瘫坐在椅子里,
脸上写满痛楚,面色惨白,眼睛血红。
噢,爸爸,她想,如果可能我真想和你交换一下我们的能力。你很疼但你能控制它。
我的能力比你大而且一点儿也不疼,但有时当我很害怕时——
“我弄到了钱。”她说,“我没有打开所有的电话亭,因为袋子已经太沉了,我担
心它会漏。”她急切地看着他,“我们到哪儿去,爸爸?你得躺下休息。”
安迫把手伸进纸袋,慢慢地将一把把硬币装到自己夹克的口袋里。^天-禧¢小¢税.枉- \首\发′长夜漫漫不知何
时是头,他只想再弄辆出租车进城去,注进看见的第一家旅馆。但他很担心,出租车会
被跟踪,而且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一一那辆绿色轿车里的人仍在紧追着他们。
安迪竭力回忆着自己对奥尔巴尼飞机场所知道的情况,首先,这是奥尔巴尼县飞机
场,它不是在奥尔巴尼市内而是在康勒尼镇。震颤派(美国新教一派别)地区——以前
他祖父不是告诉他这里是震颤派地区吗?这些人现在还在吗?高速公路的情况怎样呢?
收税公路呢?答案终于出现了:有一条路,叫什么大道来着?北人道还是南大道?
安迪睁开眼,看着恰莉。“你还能走路吗,亲爱的?大概两英里·当然。”她睡过
一觉,精神相对好些,“你行吗?”
问题就在这儿。他也不知道。“我会尽力的。”他说,“我想我们应该走到大路上
去,然后找辆车坐,亲爱的。”
“搭便车?她问。
安迪点点头。“跟踪一个搭车的人可不那么容易,恰莉。如果幸运的话,我们早晨
就可以到布法罗市了。”但是如果不走运的话,就会一直站在叉道上朝过往车辆不停地
招手,直到那辆绿色轿车开过来。
只要你觉得可以就行。”恰莉忧心忡忡他说。
“来吧。”他说,“帮我一把。”
当他站起来时,一阵巨痛暮然袭来。他晃了晃,闭上了眼睛。当地再次睁开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