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守军顽强抵抗,将土匪打得落荒而逃。仇三麻子得到消息后,仰天大笑:“荷花果然将主力藏在兰溪附近!”他与钱将军暗中勾结,决定先围困兰溪,再以兰溪为诱饵,诱歼荷花军主力。
仇三麻子亲自带领精锐,会同钱将军的内应,将兰溪团团围困。消息传来,荷花“慌乱”返回驻地,打翻了案头的行军图,墨汁在地上晕染出狰狞的图案。她急命全体出动,从四面救援兰溪,并紧急上书朝廷,请求增援。她亲自率领中军主力,直奔兰溪而去,却在龙门山遭遇仇三麻子与钱将军的两军围困。
十余日的激战,荷花军渐渐落下风,士气低落。战场上,士兵们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刀剑碰撞的声响震耳欲聋。就在众人焦急万分时,军师蒲云舟却突然失踪,一时间,军中人心惶惶,荷花败局似乎已定。
三日后,仇三麻子和钱将军集中所有主力,加上匆匆赶来的其他匪众,向荷花军发动了最后的攻击。荷花见状,心中涌起一股决绝的冷静,她深知此刻唯有奋力一搏方有一线生机。她腰间的虎符在剧烈颠簸中撞在马鞍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激励着她不断前行。仇三麻子和钱将军紧追不舍,马蹄扬起的尘土遮蔽了半边天空。在这场生死攸关的追逐中,荷花的思绪飞速转动,她紧握剑柄,眼神坚定,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决战。
二
暮春的雨丝如银针斜织,将金华城的青石板路浸得发亮。十八岁的荷花将军立在斑驳城墙上,红裙猎猎翻卷如燃烧的火焰,腰间青锋剑鞘上的鎏金纹路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她肩若削成,腰如束素,冰肌玉骨在玄铁锁子甲的映衬下更显冷冽,那对微挑的杏眼此刻正凝着寒霜,远眺着山林深处跳动的匪寨火光。
"将军,胡将军已在龙门山布下天罗地网。" 清越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持剑而立的少女身着月白短裙,三千墨发高高束成马尾,如玉藕般修长的双腿裹着鹿皮护膝,正是荷花的表妹兼护卫队长浅浅。她怀中的寒光宝剑尚未出鞘,剑鞘上的冰纹却已凝结成霜,映得她羊脂白玉般的肌肤泛着冷光。
荷花指尖摩挲着腰间虎符,青铜纹路刻进掌心的薄茧:"仇三麻子屡破围歼,必是内鬼作祟。" 话音未落,城楼下忽然传来铁蹄轰鸣 —— 五十骑玄甲军踏碎积水,为首老将正是鬓角染霜的胡开。这位年近五旬的副将翻身下马时,腰间佩刀的铜环发出一串清响,如战鼓初鸣。
三日后,兰溪战场硝烟蔽日。荷花故意将主力撤出防线,只带亲卫向山梁败退。仇三麻子骑在黑马上仰天狂笑,虬结的胡须上还沾着酒渍:"小娘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手中九环刀劈断最后一枝挡路的松枝,忽见前方红影一闪,荷花的红裙在暮色中宛如滴血的枫叶。
"追!" 匪首一声令下,千骑如黑云压城。转过山梁的刹那,仇三麻子瞳孔骤缩 —— 原本空无一人的山坳里,突然腾起遮天蔽日的黑色旌旗,"胡" 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老将胡开端坐马上,手中强弩弓弦已拉成满月,霜白的眉梢凝着杀意。
破空声撕裂雨幕,十二道寒芒如流星坠地。仇三麻子刚举起刀刃格挡,却见箭头竟裹着浸油的麻布,落地瞬间腾起丈高火焰。他的坐骑受惊前蹄人立,恰在此时,第二波箭雨已至。
"中计了!" 匪首话音未落,左肩已被一支羽箭贯穿。他惨叫着跌落马下,却见荷花不知何时已勒马回身,青锋剑出鞘时激起三尺寒芒。红裙在火光中翻卷如怒潮,剑尖直指他咽喉:"钱将军的密信,早已着人抄录三份送往京城。"
钱将军大惊失色,一个错愕,转身打马狂奔。
与此同时,西侧山道传来金铁交鸣之声。浅浅率领银甲亲卫如天兵下凡,寒光宝剑劈开匪军阵列时,竟在雨中划出一道冰晶轨迹。她足尖轻点马背,长臂轻舒便将逃窜的钱将军拎落马下,银枪尾端的红缨染上血迹,如同一朵盛开的战地海棠。
主战场中央,一辆战车缓缓驶来。三十二岁的蒲云舟手摇羽扇,青衫上的墨竹纹被血光染成深紫。他指尖轻点舆图,声音里带着文人特有的冷峭:"仇贼以为兰溪是诱饵,却不知整个江南水网,皆是本军师为他备下的鱼缸。" 随着令旗挥下,埋伏在芦苇荡中的三万精兵如潮水般涌出,刀光剑影间,匪军阵型瞬间土崩瓦解。
残阳将群山染成赤红色,宛如一幅泼墨山水。荷花仗剑立于山巅,红裙被鲜血浸透却更显妖冶。浅浅收剑入鞘,羊脂玉般的脸颊上溅着几点血珠,却笑意清冽。
胡开牵着缴获的战马走来,铜刀上的血珠滴落在青石板上,开出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