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始料未及。\x\i-a.o?s\h-u?o!h-u!a·n?g¢.^c?o′m,
徐长卿、景天还在帐内,便听见隐隐闷雷声从天边传来,脚下的大地也在震颤不已。俩人无暇再顾及私人恩怨,对视了一眼,齐齐喊出一句话:“骑兵!夜袭!”不错,骑兵!一支庞大悍勇的骑兵如风卷残云般,自残月的天边翻滚而来。营帐外响起了尖利的呼啸声,夹杂着无数人的喝呼声,还有马蹄狂奔的沉闷之声。景天、徐长卿大惊之下,掀帘一看,整个军营火光冲天人马沸腾。电光火石间,身边有几名军士哀嚎着倒毙。就在徐长卿尚未反映过来的时候,“小心!”景天已经扑身过来,揽住他身子迅捷往右一闪,只听得“咄咄”两声,几只金麟羽箭狠狠地射在营帐的门柱上。箭尾犹在激烈颤动,显见发箭人的力道之大“敌军偷袭!上马!迎敌!”陆陆续续的呼号声响起。唐军营中多为身经百战的悍勇之军,虽遭逢突袭,但短暂的慌乱之后很快反应过来。步兵、骑兵、刀盾手、弓弩手等迅速归位,各自的千夫长开始组织手下兵士结成队列。唐军骑兵原本是军中精英,历来冲锋陷阵一马当前,但是今晚对方首先放火焚烧了马厩,大半军马被洗劫一空,余下的也乱作一起互相践踏。因此,这支精锐骑兵完全失却了平日的战斗力。徐长卿眼见战况紧急,疾转身回帐。“你疯了,这么大的火!”景天一把扯住了他,挥手拨开眼前烟熏火燎地杂物,大声喝道,“别进去,烧得太旺……”无数火舌顺着帐幔绵延而上。火光映衬下,两人的面容俱有些扭曲。“咳咳,云笈七箓……还在……”“什么歧路岔路,不准进去!”徐长卿不及解释,他猛地推开景天,一头闯进火舌熊熊蔓延的营帐。景天顿了顿脚,尾随而入,火星四射中,眼见徐长卿匆匆把一本薄绢卷轴纳入怀中。等他二人钻出了营帐的时候,整个大帐已经燃烧起来。霹雳啪啦的枯爆声,响彻整个军营。到处是冲天的火光,尖利地呼号声,空中无数的流矢破空。徐长卿攥紧了建言剑,随手擒住了一匹奔走的军马,一个纵身飞上马背。“保护秦王!”“那边——”“冲过去!”“驾!”无月的战场,只有彼此血腥的厮杀。方才的儿女情长早已抛诸脑后,现在的景天和徐长卿能否从这修罗场中存活下来,同时还要保全秦王的身家性命,才是当务之急。徐长卿自小降魔伏妖,大小恶战不下数十,却从未像今夜这般浴血鏖战过。他们平日行走于江湖,多为一对一的单打独斗,何曾于千军万马中夤夜厮杀。徐长卿一袭白裳上,早已溅满了飞洒的鲜血,连额角也有血丝蜿蜒而下,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建言剑虽然锋利,但马上作战,这种兵刃毫无长处。徐长卿唯有宝剑回鞘,抓了杆长枪在手,策马跃到秦王帐前。难得李世民如此深夜,居然甲胄未卸,眼见敌军袭营,他匆匆上马之际居然还提了杆乌金大枪。*三}\叶??屋(? =已ˉˉ÷发{?布e°最|Dt新?o~章·节?混战中的李世民眼见徐长卿一路杀来,回身叫道:“从那边冲出去……”周围军士中,有一名敌方校尉认得李世民,兀自大叫着:“秦王在此,秦王在——”话语未落,左边一杆长枪挑来,“噗”一声,将他刺了个透心凉。定睛一看,原来是秦叔宝、丘行恭等人披挂上阵,赶来救驾。混战中,无数的敌军潮水般涌来。李世民安营扎寨时,为了防止敌方偷袭被一锅端,三座大营成品字型分布在洛阳郊外。现在他主营被袭,另外两座大营不及火速赶来。对方便瞅准了这个时差,意欲一举拿下主营,擒下秦王。黑暗中,辨不清敌我双方。等徐长卿与李世民冲出大营的时候,回头一看,才发现除了程咬金、秦叔宝、丘行恭等十几员大将以及一百多玄甲军突围而出,其他诸人都身陷火海,在胡乱厮杀一气。而他们身后,尚有无数追兵铁蹄阵阵,呼啸而来。“妈的!窦建德居然派出到了他们的主力来袭营!”程咬金抹了把脸上的血汗,怒气冲冲地吼道。“我们这时候,若迂回包抄他们的后方,烧掉他们的粮草补给,定会叫夏军一蹶不振,悔之晚矣!而且,夏军眼见粮草被焚,定会回兵救营,这样也可解了我主营之围。诸位有没有兴趣,将计就计冒险一击!”李世民满脸烟灰,然而眸中精亮闪烁,俱是果敢狠戾之色。他说得逸兴横飞,仿佛此役不是己方遭袭,而是唐军设伏,等着给对方致命的一击。“好主意!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