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地啃啮着徐长卿周身每一寸的肌肤,烙下属于他渝州景天的独有印记。青红色的吻痕,淤紫色的掐印,一点一点、一寸一寸,自徐长卿的唇齿间蜿蜒而下,撒遍整个锁骨、胸膛、小腹……
溶溶月光下,二人光裸的肌肤彼此熨帖得那般的紧密,仿佛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便要溶化嵌合在一起。景天额角汗珠不住的滴落,下腹一股无名之火灼烧自己的理智,此时的他早已陷入了半疯狂的状态,只想在身下的躯体上攫取更多的愉悦快感。火热的舌在唇舌间纠缠、追逐……月亮洒下万道清辉,映在两道痴缠的人影之上。银河璀璨。景天的眼神变了,变得越发的炽热血红。徐长卿的眼神也变了,深色的眸子变得寒冷而空洞。 这场禁忌的不伦之恋,承载着三生三世痴情过往的记忆,一旦启封,便足以令他们沉沦到无底的深渊。徐长卿神色惨淡,思绪翻涌如潮,眼前天旋地转,手足绵软脱力。月过中天,就在那滴清冷的水滴滑出徐长卿眼角的瞬间,景天却骤然停止了疯狂的举动。他呆呆地望着身下人悲绝的面容,燥热的躯体瞬间变得冰冷。这一刻的景天,意兴。阑珊。唯有一个声音回荡在自己的脑海中:“你在做什么?你和牛魔王有什么区别?你疯了……”“哗啦”一声,水花四溅,景天毫不犹豫地翻身跃入了河中,再度沉入了水底。徐长卿没有说话,他衣襟散乱地躺在一片皎洁月光里,幽深的眸子失去了往昔神采,茫然地仰望着夜空。醉里缠绵,醒时轻颦,何似如今。前生注定非今日,不是今日又何日?他的思绪破碎而混乱,今晚的一切都乱了!不知过去了多久,久得徐长卿以为景天行将溺毙,久得景天自己也觉得漫长如一个世纪。“哗啦”一声,景天再度浮出了水面。此时的徐长卿靠着一株大树抱膝而坐,久久沉默不语,方才挣扎中撕开的衣裳胡乱地披在身上。眼见景天过来,他并没有擡头,只淡淡说了句:“去借件衣服!”——这句话不是请求,而是不容拒绝的命令。景天一怔。徐长卿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和景天说话,一直以来他兢兢业业地扮演着“徐手下”的角色,双方乐此不疲非常投入。然而,今夜,魅姬这个疯狂的奇思妙想,彻底摧毁了一切,让他们正视了彼此心中最原始、真实的一面。月过中天,景天手里拿着一件淡灰色衣裳,回到了河边。“谢谢!”“白……徐长卿,今晚的事情……我……”景天踌躇着措辞,该如何解释今晚的失态。此时的徐长卿已经系好最后一粒盘扣,他转过身去,面无表情淡淡地回应道:“不用解释,今夜只是我们入戏太深!”“对,对,我们只是假戏真做,入戏太深!入戏太深……”密林中,淡淡的薄雾缓缓飘过,渐渐弥漫了整个树林。虽然彼此的指尖还残留着对方肌肤的余温,然而,方才发生的一切,那些曾经真实拥有过的一切。终究还是随风消逝于晨雾之中。浮华万千,过眼云烟。徐长卿将建言剑缚上了后背,反手归鞘,正色道:“小胐、素娘他们和我约定在此处山脚下汇合,我们出这个林子去看看。”“小胐是谁?”“是一只猫妖。”“难道你方才在画舫中暗示我演一出戏码给魅姬看,就是为了配合那只胖猫和素娘的顺利出逃……”“不,还有五行之木。为了让小胐带着小沐、素娘、素娘的亲人一起离开囚禁的暗室,我们必须要拖延一段时间……”景天惊讶道:“你找到五行之木了?是谁?”“我也不能贸然确定……”这次,轮到徐长卿微微蹙眉,犹豫道,“但是,小胐身边的那根树精貌似就聚集了五行之木的灵气。”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