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我要加倍奉还的!”
徐长卿闻言一怔,随即展颜微笑,温声道:“不妨事!大丈夫恩怨分明,日后景兄弟若想连本带利讨回这笔账,徐长卿绝不皱半分眉头。”“二位”,老管家萧福忙着介绍,“这是鄙庄庄主萧映寒……”“幸会幸会!” 庭院深深,碧水寒池前,萧映寒打量着眼前徐长卿:一身月白色衣裳,眸清神正,谦恭大度,接人待物进退有度,不愧为蜀山掌门弟子。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一切却又似乎有了改变。徐长卿的眼神不复昔日灵性,却带了几分沉寂和黯淡,这不应该是属于蜀山未来掌门的眼神。蜀山的掌门弟子从进入无极阁内堂那天起,便立誓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授之以天地正气,只能习练内家纯正元阳真气,决不能有丝毫懈怠。徐长卿的眸中,怎能浮现出这些俗世间的人情世故喜怒悲哀……蜀山,好一个蜀山!难不成又培养出一个不肖弟子?“徐道长,你真不认识我了?”萧映寒问得随意。“萧庄主,可否给一些提示?我们在哪里见过面么?”徐长卿答得认真。“湘西苗疆……”“苗疆?”徐长卿凝神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长卿此生从未踏足湘西,萧庄主想必是认错了人了。”萧映寒双眉一挑,眸中闪过一丝疑虑,转而道:“也是!八年前你不过是懵懂少年,苗疆距离蜀山何止万里,我定是认错了认错了。”他朗朗一笑,领了二人往那花厅而去,口中道:“待会儿我罚酒三杯,以作赔罪。”徐长卿忙道,蜀山弟子不敢有违门规,长卿不妨借花献佛以茶代酒,回敬庄主,多谢庄主收容我二人。萧映寒笑意盈盈道,小事小事,蜀山乃是天下第一门派,小弟虽不是武林中人但也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徐道长风采,始知此言不虚。哎呀,鄙庄真是蓬荜生辉……对了,听闻徐道长乃蜀山掌门弟子,未来的蜀山掌门人,那肯定是德行端正秉性纯良……徐长卿听得他似乎话里有话,心下微微一惊,脸上闪过隐隐薄怒,复又归平静道:“萧庄主怎么知道我是蜀山掌门弟子?”萧映寒哂笑道:“鄙人身处万丈红尘之内,却好管那些跳出五行之外的事情……”凑近徐长卿耳畔,轻声道:“我手下的商队广布五湖四海,什么私密消息都瞒不过我的眼睛。”涤尘山庄内,华灯初上。“来来来,我们再饮一杯!”眼前是美酒佳肴,饕餮盛宴,无数巧笑嫣然的侍女轮流给景天布菜斟酒,芬芳的脂粉之气充盈在灯火通明的大堂内。鼓乐齐鸣,丝竹管弦之乐已然响起,那位绿衣歌姬,歌喉异常的清幽寒媚,把个《清平小调》唱的婉转缠绵,丝丝入耳,教人说不出的受用。而那萧庄主一身宽袍缓带,懒洋洋倚于檀木躺椅上,左手抱着位身段娇小玲珑的白衣女子,膝上伏了位千娇百媚的紫衣少女,向着景天、徐长卿二频频举杯示意。“绿衣、红袍、素雪、紫瞳……去,给景先生斟酒!”这位萧庄主果然如外界传言,喜好醉卧红尘,逍遥惬意,更兼之风流成性,奢侈享乐。景天自从上了蜀山至今,这是第一次喝酒,他昏昏沉沉不知饮了多少杯,到了最后几乎是酩酊大醉。以至于,最后到了“涤尘山庄”的温泉浴池房间,无论徐长卿怎么喊他,他抱着酒壶就是不肯放手。“景兄弟!你不知道你现在浑身酒气,吐了一身么?”“没关系,嘿嘿,我今天高兴……”徐长卿冷笑道:“你做的事,真的值得这么高兴?”“当然,你不知道啊,这是我想了很久梦寐以求的事情……”徐长卿不等他说完,反手一甩,只闻得“轰隆”一声水花四溅中,景天已经重重掉落巨大的浴池中。任凭景天在水中又是咳嗽又是扑腾又是挣扎,徐长卿神色兀自不动,反手带上房门扬长而去。于是,景天趴在光滑的池子边缘一边挣扎一边喊着:“我从小就有这么个梦想,要赚很多很多的钱,然后就像这个萧庄主一样,买一处大宅子和很多的佣人,收藏很多的古董,每天听听曲子陪着茂茂吃吃喝喝……这也有错吗?你们蜀山弟子不近酒荤,从不能让全天下的人也陪着你们吃斋念经,修身养□?噗哧……噗哧……,徐……长卿……你回来,你想淹死我!”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