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候景天的心里还冒着冷丝丝的寒气,擡头望望殿外的天色,黑魆魆一片,正是午夜最阴霾的时刻,也是常人睡得最沉的时刻。·5!?~4a@e看[书3 :D最(@新]?章:节??更?新?°D快|?)景天身子微微一动,一件单衣便从身上滑落下去——素衣白裳明显是徐长卿的外袍。
只是他去了哪里?景天正在纳闷时候,殿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景天心下一紧:“什么人!”“景兄弟,是我!”徐长卿的身影出现在殿内,手里抱着一捆柴火,“刚才看你一直喊冷,我就到外面去收集了一些干枯的树枝。”熊熊篝火在空荡荡的大殿内燃起。“你看我坚持来这个废弃的宫殿,没得错吧,既然这个大殿已经连匾额都腐朽成灰,我就给它起名叫‘景卿大殿’!”“景卿?”徐长卿皱眉道:“恕长卿愚钝,景卿二字,可有什么典故么?”景天说,没典故!是我景天胡诌的,我叫景天,你叫长卿,这个宫殿是我们发现的,所以就叫这个名字。你没意见……没意见就这样了!徐长卿说,等等,那为什么不叫卿景大殿。景天说,你这人真是得陇望蜀,你在蜀山已经是排名前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下了山还要争个前后上下的排名,你不觉得羞愧么?我的地盘我做主,我说景卿就景卿!此时的徐长卿举着火把,四处打量着这座气势恢宏却又古老破败的建筑,道,“景兄弟,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在这荒山野岭的深渊之处修筑了这么宏伟的宫殿,经过烽烟狼火岁月流逝之后,依然能保持当初的大体形貌,着实不易。”景天起身,掸了掸身上皱皱巴巴的衣服,拿了外裳递给徐长卿,却一眼瞥见他身上的衣服毫无半分褶皱,显见徐长卿上半夜并未入睡。“你一直没有睡么?”徐长卿倒也老实,点头称是,尔后解释说是因为担心半夜有猛兽出没,所以才出去寻些柴火来燃堆篝火。?{零*点>看?1\书|¥ `,?无@错#§内1容2再说,蜀山弟子早已习惯以打坐运气的方法调整气息,半夜不睡无伤大雅。景天闻得此言,便来了兴趣,说一定要把这不睡觉的法门教给自己。徐长卿这次真是头疼起来,再三抱歉说这是蜀山独门心法未得师尊允许不能外传,景兄弟若是真感兴趣,日后到了蜀山禀明师父之后,再行传授,但是现在万万不可云云。景天闻得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依旧不肯传授心法,只能撇着脖子哼了一声“迂腐”!徐长卿说景兄弟你说什么来着,长卿没有听见。景天说有人在假道学来着,我素来便是宁可为真小人也不肯结交伪君子。徐长卿闻言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道:“原来景兄弟也是我辈同道中人!”景天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总之,对方生就了一副好脾气,说话不但坦荡大方,而且任凭自己如何使着小性子兀自岿然不动,他景天还能挑剔什么。淡淡月光斜斜射入石殿,映衬着徐长卿温润的眸子宛如黑色的明珠,那般的清冷,让人探不着底摸不着边。就如他这个人。这个男人和自己说话时候,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笑意,然而笑容背后,景天觉得他并不真正开心。徐长卿的那种笑意是一种看淡红尘的了然,一种顿悟。只是,他年纪轻轻为何会如此的看破凡尘。蜀山那帮老家伙们到底是怎么教导徒弟的,莫非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培养成接班的神,才是他们的终极目标?眼前的青山在白日里虽是郁郁葱葱一片青绿,然而到了夜里全成了黑魆魆的怪兽,张着乌黑的大口似乎要择人待噬。山谷内半点风也没有,死气沉沉的一片。景天心下有点发慌,只觉得这样的山谷和平常的山间峡谷大不相同。“你可曾感觉到这山谷之中有一丝风没有?”景天擡头望了望天,道:“好像是没有风啊!我去外面感受感受……”他一溜烟窜到了殿外,然而关于这个风的讨论没有下文。/%咸%(鱼[ˉ]看?书¥@ ·追?-+最@新!章′节2$只因他发现了一个更好玩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徐长卿走出来一看,景天正蹲在殿前的一株大树下,全神贯注的雕刻着什么。“白豆腐,过来看看,我刻的是什么!”一望之下,徐长卿大是头疼,原来那株干枯的老树皮上,被景天用短刀清清楚楚地刻着“景卿到此一游”!徐长卿眉毛又开始拧在一起,“景兄弟,这个地方很是怪异,恐怕多为山精木魅,你这样胡乱涂画,恐怕会对神灵不敬。”“它们又不是人!”“万物皆有灵性……”“哈哈,我见这老树很是奇怪,说是两株嘛,他们明明又同根,说是一株嘛,他们又有两个树干,不对,是连体树干。嗯,就像是人间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