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们能逆流回到起初的地方,是否愿意对心中的挚爱说一句:我爱你!
薄雾渐渐散去,所有一切,你憧憬的、你向往的、你执着的、你拥有的……都烟消云散,只有手中的那串冰糖葫芦真实地存在于少年长卿手中。徐长卿立于旷野,拔剑四顾心茫然,他弄不清楚,方才的一切到底是假象,还是真实发生的,或者这只是自己与妖怪作战之后心力交瘁,因心魔作祟而诱发的太虚幻境。“啊,那青衣男人说不定真是你亲爹。对了,那人长得跟你像不像,武功怎样?”徐长卿微微一愣,摇了摇头道:“我没看清那人的长相,他满脸胡茬,想必,长得也是威猛异常。至于武学造诣,这人身上有着一股极道强者的霸气,若非武学已臻周天之际之境,是绝无此种气场。”景天一拍手道,没错了!你想想啊,他不是说你长得像你娘么,那你娘亲必是位大美人来着。~x!t¨x′x-s′.~c^o,m*所谓美人配英雄,没得错了,这人肯定是位空古绝今的大英雄、武学奇才。徐长卿怔了怔,望着景天良久,半晌没有从“因为自己长得像娘亲,所以娘亲就是美人”这个逻辑中反应过来。景天说,你没明白啊,没明白就算了,以你的脑子是肯定明白不了这么深奥的道理。“他若是英雄……”徐长卿望着景天,神色凝重道:“又怎会将平生挚爱交与别的男人手上。”“或许,他有着不为人知的理由,或许……”“你似乎很能理解他的苦衷?”徐长卿脸上一片冷色,神情几分少见的怒意。饶是景天平时如何伶牙俐齿,此时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过得半晌,景天呐呐道:“你,你是恨你爹——不是,恨那个男人么?”“他未必就是我爹!”景天心道,那倒是,看那人的语气,似乎白豆腐的娘亲后来跟了别的男人,才生下了徐长卿。可是,白豆腐的娘亲去了哪里,啊,是了,那人说过,‘你和她只能有一个活在这个世上’——难不成,白豆腐的娘亲是难产死的!想到这里,心下不禁一片黯然,忖道,可惜了!听那人的语气,白豆腐的娘亲生前,是位既温柔又美丽的女子,最后却连自己的孩子也无缘一见,就含恨而逝。“你也不必想得太多,我想,你娘是很爱很爱你的,你想想她为了生下你才……,她若还活在世上一定会把你当成宝贝,抚养成人,绝不会任你流落在外。”“我知道!”作者有话要说: ☆、奉命下山“那就是了,所以你在这个世上并不孤单,你有爱你的娘亲、有你师父师兄弟,对了还有我、茂茂……还有啊,等你做了蜀山掌门,还会越来越威风,那么多的白豆腐都听你的调迁,万人敬仰……嘿,总之,你以后会越来越快活,想想都过瘾!”“你觉得做蜀山掌门会很惬意?”“不快活的话,那你为什么还想当掌门?”徐长卿不答,他就静静地坐在床上,望着景天。蓝花棉被已经滑落在他腰间,露出里面单薄的中衣,屋里寒意刺骨,令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所以,他的声音也带着几分淡淡的冷意:“我没得选择,我是蜀山掌门弟子,这是我必须要走的路,也是我必须要修的道。”他已不再是十九岁懵懂少年,岁月的流逝教会了他很多东西,所以景天用无法自己的想法去揣度他的心思。徐长卿的心,如山之重、如渊之默!景天见他眉间蕴着清愁,却又一味地沉默,心下也跟着难受起来,再也不想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于是闷闷道:“看你也累了,休息吧,我出去了。”半月后,蜀山发生了一件小事。虽是一件小事可是对于徐长卿来说,是一件大事,因为常胤在与景天的比武中,首次败北。当然,景天赢得也并不光彩。他们二人比赛脚力,看谁先爬上对面的凌云峰便算得胜一局。这次比赛,蜀山全体弟子集体出动,当然不是为景天加油鼓劲,而是为师兄常胤呐喊助威。就在常胤一溜烟不见了身影之后,景天还在慢吞吞地做着准备运动,直到徐长卿出言询问,景兄弟你怎么还不出发时,景天才咧着小白牙嘻嘻一笑,“磨刀不误砍柴工!常交叉我是赢定了。”然后他的人影也消失在密林里。众人手搭凉棚望了半天,终于看到常胤的身影出现在对面的山巅之时,景天已经翘着二郎腿在那里吹了好久的冷风了。望着常胤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样子,景天貌似很热情的招呼了一句:“要不要喝口茶,润润喉咙,辛苦辛苦!”此时,守忠守义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最近两天每到夜晚,景天就会去勘察地形忙到深夜才回来,原来他是在两座山峰的相接处砍下一株大树,架起了一座独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