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做什么?”
他狐疑地看着我,我不敢对他说实话,顺口道:“那儿有个亲戚。”刚说完就有些后悔,如果他问我既然在射工村有个亲戚,怎么会不知道射工村在哪儿,那我可答不上来了。好在他似乎也没在意,只是在盯着我的钥匙圈看。
他看的是那个班指。
那个班指我现在又套不进去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居然长胖了这许多,所以把它当成了一个钥匙坠子,套在了钥匙圈上。戴在手上样子有些怪,套在钥匙圈上却显得很别致。我笑了笑,正想把钥匙放回去,他忽然道:“能给我瞧瞧么?”
他的声音有些发干,如果不是我的错觉,那声音里简直有种贪婪。我把整串钥匙给他,他指过来,翻来覆去地看着,突然问道:“哪儿来的?”
他这种问题实在有些唐突了,我略略有些不快,道:“朋友送的。”说着,伸手过去,他很不情愿地把钥匙还给我,看着我放回口袋里,突然又道:“卖不卖?我出一百块。”
我小小地吃了一惊,道:“这个值钱么?”
他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道:“也不是太值钱。”刚说完,大概也看到了我不相信的样子,又勉强笑了笑道:“这个班指做工很精细,上面还有鸟虫书,大概是战国时的东西,卖得好,也能卖个三四百。不过,你这东西亮地太多,锈色好象也是水锈,很有可能是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