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声音,我想梅雨季节可能已经过去了。可是早上,她没有像以往那样早起,我对着她的耳朵大声喊"饿",她都不动,还是那样躺着。我端来了栀子花水给她擦,一遍遍地擦,大声喊她的名字,但是都没有用,她不理我。送信的大伯进来看过后,就来了好多的人,他们用席子把奶奶捆着带走了,他们告诉我,奶奶死了。可是那天晚上似乎没有星星落下来。
白色的花圈放满了整个屋子,我的头上戴着麻绳子,桌子上放着几盘果品。热闹得和结婚一样,有人吹唢呐,还有鞭炮的声音,热烈地震动着我的耳朵。
爸爸和妈妈终于都赶来了,村长指着那个平额大脸的男人说那是我的爸爸,他旁边的女人,一个温和,一个年小。年小的那个就是我的姐姐,她高出我好多,我要仰视着看她。她的确是漂亮的人儿,比我见过的所有女孩都要漂亮。母亲把我抱在怀里,紧紧地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她的身上有很陌生的香味。她把我的手交给周周,对周周说,这是你唯一的弟弟,你要好好地照顾她。她点点头,抓着我的手,一直到手心出汗都没有舍得放开。我回过头,小心地打量着我的父亲和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