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晚,我就睡在亚瑟房间的沙发上。范·黑尔辛一点也没睡,他来回踱步,好似在房子里巡逻,而且他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停放露茜棺材的那个房间。而从那个房间里散发出来的百合和玫瑰的清香中,还混着一种野大蒜花的浓重,刺鼻的气味。
米娜·哈克尔的日记
9月22日
我现在正在开往埃克塞特的火车上。乔纳森睡着了。
感觉上似乎是昨天才刚刚写过日记,而实际上从上一次——还在怀特白的时候——写日记到现在已经相隔了很长时间了。那时乔纳森不在我身边,而且音讯全无。而现在我已经嫁给了他,他从一个律师,成为合伙人,他变得富有,后来成为业主,然后霍金斯先生去世了,下了葬,现在乔纳森可能还会面对另外一种危险。
也许有一天,他会向我问起这些事,我会记下所有的一切。现在,我的速记有点生疏了,我应该重新练习起来,也许它会给我们带来意外的收获。
葬礼举办简单而又庄重。在场的人包括我们两个和主持人员,一两个从埃克塞特来的老朋友,还有他的伦敦代理,另外一位是律师协会的主席约翰·帕克斯顿先生的代表。乔纳森和我手拉手站在一起,我们觉得我们最好、最亲密的朋友已经离我们而去了……
葬礼结束后我们搭乘一辆开往海德公园角的公共汽车,安静地回到城里。乔纳森认为我可能会觉得公园里的演讲比较有意思,所以我们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但是那里根本没什么人,很多空荡荡的座椅看上去很寂寥,这让我们想起了自己家中那些空椅子。于是,我们起身离开那里,沿着皮卡迪利大街去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