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房间,我才想起一楼和大门那儿的灯坏了,忙跑出去:“我送你吧!”
可出了门就找不见她了。直到我跑到大门,也不见她的踪影。
我纳闷:“跑这么快!”
寻人启事终于还是在第二天的报纸上登了出来,不过是在中缝。
中缝的版面费只要五十元,还有五十元得还给她。所以那几天我按她留的电话号码,打了好几次电话,找刘萍小姐——登记表上她是这么写的,可一直没人听。
最后一次响了很久,一个男人来听了,一拿起电话就骂:“你有病啊!”说完就挂了。
费力不讨好,我倒生气了:“算了,不打了!”
我差不多要把这件事忘记了。可半个多月后的一个晚上,照片上的那个男孩子忽然到报社来了。
那晚刚好是我值班。门没关,我正在排版,有人进来了。我抬头一看,一个穿着褪了色的牛仔裤和白衬衣的人站在门口。那副怯生生的样子,令我想起了半个月前登寻人启事的那个女子。这个男孩子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吧。
可他不去找他姐姐,来这干吗?我有些疑惑:“你是那个……刘旺生?”他很是拘谨地点了点头。
“你不去找你姐,来报社有事吗?来,坐下说吧。”
他走到我跟前,却不坐下,依然很是拘谨:“我在报纸上看到我姐登的那个。我打过几次电话,总打不通。我又不知道我姐在哪儿,所以……我想来报社看看。”
夜火(2)
我想起还有五十元要还给她,就说:“我帮你打个电话吧!”他感激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