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那个女人……”
“T.J.。”莱姆说。
“T.J.,”她改口说:“我只是觉得很伤感……如果她养宠物,不管是什么,她都再也不能回家看它们、再也不能陪它们一起玩耍了。我没有想到她的男友或丈夫,只想到宠物。”
“但是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些,想到狗,想到宠物?为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
沉默。
终于,她说:“我想大概是因为看到她被绑在那里……而我在揣摩他是怎样站在一旁看着她。他就站在那两个油槽之间,好像正在观看一只关在兽笼里的动物。”
莱姆凝视着色层分析质谱仪电脑屏幕上一闪一闪的波线。
动物……
氮……
“狗屎!”莱姆大叫一声。
所有人都转头望向他。
“那是大便!”莱姆盯着屏幕说。
“对,就是这东西!”库柏说着,用手拢拢落在面前的头发。“全是氮,这是粪便,泥土里含有年代久远的粪便。”
突然,林肯?莱姆又找到了从前曾经有过的那种灵感。一幅景象跳进他的脑海里,那是一群小羊的画面。
塞利托问:“林肯,你没事吧?”
一只羊,悠闲地游荡在大街上。
好像正在观看一只关在兽笼里的动物……
“汤玛士,”是塞利托的声音。“他没事吧?”
关在兽笼里……
莱姆能描绘出那只逍遥自在的羊的样子,脖子上挂着一只铃铛,后面跟着十几只同类。
“林肯,”汤玛士焦急地呼唤着:“你在流汗。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