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被害人已死?
莎克丝奋力越过一道破旧的铁丝网,开始搜寻另一块空地。还是没有发现。
她想离开了。只须呼叫10-90,报告说没有任何发现,就可以回到丢斯区,那是她日常巡逻的区域。她的膝盖很痛,而且热得好像被人丢进这糟糕的八月天里生焖活烤一样。她只想溜到港务局和那里的小毛孩瞎混,再来上一大罐亚利桑那冰茶。然后,在十一点三十分的时候——距离现在只有两个小时了——她就可以清理好在中城南区的抽屉,前往下城区接受培训了。
但是她终于没有这样做。她不能丢下这通报案电话不理。她继续往前走,沿着炽热的人行道,穿过两栋已经废弃的公寓之间的夹道,走进另一片长满植物的空地。
她把细长的食指深入平顶警帽里,透过高高地盘在头上的层层又长又红的头发,难以抑制地抓挠着。为了抓挠到更多头皮,她索性把警帽褪向一边,一阵狂搔。汗水顺着她的前额流下来,痒兮兮的,于是她又猛挠了几下眉毛。
她在想:在街上的巡逻生涯只剩下最后两个小时了,我能撑得住。
莎克丝继续前进。在走进一丛灌木时,今天早上以来她第一次感觉到心神不安。
有人在看着我。
热风吹过干灌木丛,发出沙沙的声响。一辆辆汽车卡车开足马力,喧闹地从林肯隧道进进出出。她想起巡警们经常会想到的一件事:这个城市是如此地嘈杂,就算有人从背后向我走来,走到举起刀子就能刺中我的距离,我也不会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