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r站在他面前,额头全是汗:“沃森先生,太子已经招了,说货是栽赃陷害。”
“招了?”沃森笑了,“他招了什么?说货是‘我的?”他指了指屏幕上的新闻——“洪兴堂主落网,警方查获毒品五十公斤”——“把新闻挂到头版,标题就叫‘黑帮内斗自取灭亡’。”
梁sir犹豫了:“可手里没有过硬的证据……”
“证据?”沃森从抽屉里拿出份文件,“这是伪造的,墨迹都没干。”他扔给梁sir,“去告诉太子,只要他咬死是洪兴内斗,我就保他老婆女儿去加拿大。”
梁sir接过文件,突然看见背面写着行小字:“汇款单,”——正是三天前,太子仓库被突袭的日子。他浑身发抖,后退两步撞翻了椅子。
“梁sir。”沃森的声音突然冷下来,“你老婆在加拿大的别墅,房贷还剩三百万;你儿子的私立学校,学费欠了八个月。”他指了指窗外,“要是不想他们被赶出来……”
“明白。”梁sir擦了擦额头的汗,“我这就去审太子。”
油麻地码头,深夜。
蒋天养站在渔船上,望着维多利亚港的灯火。
陈然蹲在他身边,用卫星电话联系律师。“太子的官司能打,”他说,“但需要三天时间。”
“三天?”陈浩南从甲板下钻出来,就怕兄弟们坚持不了三天,现在是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尿”
“浩南。”蒋天养拍了拍他的肩,“你还成文化人了。洪兴经历的风雨多了,这点风雨还翻不了船。
陈然突然站起身,望着码头上巡逻的警灯。“沃森以为抓了三个堂主就能灭洪兴,”他说,“但他不知道——”他摸出怀里的u盘,“洪兴在香港有三千个小弟,每个小弟的老婆孩子都在洪兴的‘护苗基金’里。”
鬼佬会拿家人威胁太子他们,洪兴的兄弟们可比警察多的多,我已经派人去解救兄弟们的家人了。
陈浩南笑了:“你是说,那些被抓堂主的家人,洪兴养着?”
“对。”蒋天养打开铁皮箱,里面是叠叠现金和存折,“太子老婆的医疗费,阿强女儿的学费,老陈母亲的养老钱——沃森能抓人,洪兴能养家。”他拍了拍阿文的背,“明天,让肥棠把这些消息放出去。”
肥堂?蒋先生他还可信么?陈浩南疑惑的问到。
南哥,可以保护兄弟的家人就可以威胁肥堂的家人,陈然眼中透着凶狠。
黎明,中环街头。
报纸摊前围满了人,头版标题触目惊心:“洪兴堂主落网?家属称‘警方栽赃’!”照片里,太子老婆抱着女儿站在警署门口,哭着说:“他们逼我老公认黑锅!”
鬼佬沃森摔了份报纸,翡翠扳指磕在桌角。“肥棠呢?”他吼道。
梁sir缩在墙角:“肥棠……他昨晚在警署割腕了,遗书说‘他想做个好警察不想陷害好人’。”
沃森的脸瞬间煞白,够了你不要再说了。马上抓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启动b计划。”
电话那头传来沙哑的男声:“沃森先生,您确定要搞这么大?这么火爆’?”
“确定。”沃森盯着窗外的洪兴总舵的方向,“洪兴以为自己赢定了?我要让他们知道——”他笑了,“在香港,我们才是天。”
而在油麻地码头,洪兴的渔船正缓缓驶向公海。蒋天养站在船头,望着逐渐清晰的晨光,轻声说:“江湖是什么?”
“是人心。”陈浩南接口。
“是命。”陈然说。
“是——”蒋天养摸出怀里的洪兴徽章,“是我们这些烂命,偏要和天争一口气。”
江湖的故事,从来都不是“谁赢谁输”。
而是有人用刀,有人用钱,有人用权。
而最终——
所有的刀都会生锈,所有的钱都会贬值,所有的权都会易主。
只有江湖,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