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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家法

邢堂里没有窗户,只有高处吊着两盏刺眼白炽灯泡,亮得刺眼,把水泥墙壁上每一块剥落墙皮和深褐色可疑污渍都照得纤毫毕露。′精+武¨暁!说′徃/ ?首!发·空气腥臭沉重。混杂着霉味、消毒水挥之不去的刺鼻、还有某种铁锈般的浓烈腥膻。中央空地正中,摆着一把沾满深褐色污垢的铁椅,椅脚焊死在地面的钢盘底座上。

椅子里,生番瘫成了一堆烂泥。不,连泥都不如。那张曾被金钱滋养出的狰狞疤痕脸,此刻被一层黏腻的黑黄污泥覆盖着,干涸的暗红血迹和新添的紫黑淤伤交错纵横,肿胀得像发酵过度、发霉的烂面包。左肩窝、右大腿外侧、左小腹正中,三个触目惊心的巨大血洞赫然翻卷着血肉!边缘暗红焦黑——那是昨夜“三刀六洞”执行后草草浇下的滚油封口留下的烙印!没有包扎,油污、脓液正从创口边缘缓慢渗出。他整个身体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在铁椅上,双腿膝盖以下不正常地歪斜着,森白的骨茬从胫骨断裂处的皮肉下戳了出来——是被硬生生踹断的。一滩浑浊的尿液混着深黄粪便在他身下的铁椅缝隙中缓缓流淌、滴落。人还吊着一口气,呼吸微弱得如同破风箱撕裂,偶尔伴随着一阵非人的、剧烈的身体痉挛,喉间发出断续的、如同灵魂被撕扯漏气的“嗬…嗬…”声。他唯一完好的右手手指神经质地在沾满自己秽物的冰冷铁椅扶手上抠抓,指甲早被翻裂断开,在铁皮上划出微弱刺耳的“滋啦”杂音。

铁门被拉开时,吱嘎的响声都带着血腥气。

山鸡独自一人站在门口的光影边缘。没带任何一个手下。

他穿着那件骚包的花衬衫,只是领口纽扣一直扣到最顶,遮住了脖子。脸上新添的纱布拆掉了,眉骨那道翻卷的创口结了黑紫色的血痂,如同一条趴在脸上的蜈蚣。右臂小臂依旧裹着绷带,血迹斑斑。没有愤怒,没有激动。甚至没有刚上位者的意气风发。他的脸色是一种耗尽血气的灰白,眼袋深重得如同淤青,眼珠却布满通宵未眠后猩红的蛛网。唯有一片冰封的死寂深潭,潭底翻滚着疲惫至极后淬炼出的、纯粹的、冰冷的毁灭欲。

他反手关上厚重的铁门。隔绝了外面世界的最后一丝光线。也将自己锁进了这座血腥的牢笼。

脚步很稳。皮靴踩在凝结着干涸血污和新鲜秽物的水泥地上,发出粘稠湿滑的“叭嗒”声。他走向那把铁椅。一步一步,如同走向命定的祭坛。

似乎是脚步声惊扰了椅上濒死的亡魂,生番那颗肿胀不堪的头颅竟极其微弱地晃动了一下,眼睛费力地掀开一线粘稠眼缝。昏黄的眼白中央,那针尖大小的瞳孔艰难地聚焦,映出山鸡近在咫尺的死寂面容。

浑浊的眼珠里,绝望的浓雾被一丝极其扭曲、如同毒蛇信子般燃起的怨毒和疯狂的快意瞬间穿透!

“嗬…嗬…山…山鸡……你…你那条命……”生番喉咙如同被破布堵死,发出嘶哑漏风的毒笑,“……九龙湾…工厂…大…大天二……”他似乎想笑,脸上腐烂的皮肉扭曲着,“他那碗…断…断头饭……那碗狗都不吃的…萝卜猪杂汤……是我亲手给他灌下去的……一边灌……一边……等着砍掉他的……手脚……嗬……嗬嗬……”

他费力地喘息着,污秽的涎水顺着肿胀破裂的嘴角流下。

“……我…我要剁碎……他……喂……”

山鸡的脚步停在铁椅前半步。没有表情。脸上肌肉纹丝不动。唯有一只手缓缓抬起——不时朝着生番。那只裹着绷带、渗着新鲜血迹的手臂猛地举起!

嗡——!

旁边工具架上的一把厚重长柄消防锤被他单手抄起!沾满油污血迹和干涸水泥块的锤头在惨白灯光下闪烁着瘆人的寒光!动作流畅得没有一丝阻滞!沉重冰冷的合金锤柄沉甸甸落回他紧握的掌中!

“说完了?”

山鸡的声音嘶哑低沉,平淡得像是在问今天天气。那双布满血丝的死寂眼珠,锁定在生番最后那点疯狂恶毒光芒的眼睛上。餿飕晓说网 免费跃毒

话音落下的同时,那只紧握锤柄的臂膀骤然爆发!

肩背肌肉如同钢铁绞盘瞬间绷紧,贲起的线条在紧绷的衬衫布料下扭曲如龙!伤臂上崩开新口子的剧痛仿佛被遗忘!腰部如同高速旋转的轴承猛然发力拧转!所有的力量——九死一生的愤怒、兄弟惨死的剧痛、上位者不可侵犯的威严、还有那被恶毒嘲讽彻底点燃的毁灭烈火——瞬间汇聚!

没有任何嘶吼!只有空气被撕裂的短促锐鸣!

裹挟着山崩海啸般巨力的厚重锤头!如同一颗愤怒出膛的炮弹!撕裂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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