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又仔细地重新打了结,结打得很小,那些孔眼还是容易穿过。
埃蒂拽住那上边的拉结,打开皮包,看见刀子就在发潮的衬衫布扎住的一堆子弹下面。光这刀柄就足以叫他差点透不过气来……这是真正的灰白纯银打制的,上面刻着一连串复杂的图案,够抢眼的,他抽出刀来——
他的耳朵嗡地痛了起来,迅即传遍整个脑袋,他眼前顿现一阵红晕。对着打开的皮包,他显得笨手笨脚的,呆呆地跪在沙滩上,朝上看着这个穿着破靴子的憔悴汉子。这不是迷幻症状。那濒死的脸上一双闪闪发光的蓝眼睛最真实不过了。
“过后再欣赏吧,囚徒,”枪侠说。“现在你得拿它干活。”
他觉出耳朵扑扑地跳动,渐渐发胀。
“为什么你一直这么叫我?”
“割开带子,”枪侠喝令道。“一旦他们闯进你那个私室,而你还呆在这儿的话,照我的预感你只能在这儿待下去了。过不了多久,你就得和一具尸体做伴了。”
埃蒂把刀抽出刀鞘。那不是用旧了的;不只是旧迹斑斑,根本就是古代的玩意儿。刀尖几乎被磨蚀得看不见了,看上去像是远古时期的金属制品。
“嘿,瞧着挺锋利的。”埃蒂说,声音有点发颤。
16
最后一个乘客走进通向候机厅的通道。其中有个女士,瞧着足有七十多岁了,还有点风姿绰约的样子,不知是因为多年来第一次坐飞机还是英语不太熟练,她这时停住脚步,向简妮·多林出示她的机票。“我怎么转乘去蒙特利尔的班机?”她问道。“我的行李在哪儿?是在海关的这边还是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