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袋也就保不住了。”他这样说。
“别担心我,我的好朋友。”她回答道,脸上的笑容恭顺而又谦卑,但她心里却一直在想:男人!趾高气扬的笨男人!她走向床边,跪了下来,用一只手摸向泥土地面。肮脏的地面随之出现了一条条细线。它们形成了一个正方形。她把手指伸到其中一条线上;在她的手碰到之前,这条线就后退了。她提起隐藏的嵌板(藏在很隐秘的地方,如果不是用手去摸的话是根本无法发现的),这时出现了一个约摸一平方英尺大,深有两英尺的小隔间。里面是一个硬木箱。箱子上面蜷缩着一条细长的绿色小蛇。当她碰到蛇的背部时,蛇头就抬了起来。蛇无声地打起了哈欠,发出几乎让人难以察觉的咝咝声,同时露出了四对毒牙——两对在上面,两对在下面。
她拿起蛇,对着它轻轻哼唱。等她把蛇的脸靠近自己的脸时,蛇的嘴巴张得更大了,咝咝的声音也可以听见了。她也张开了嘴;从满是皱纹的灰白嘴唇中她伸出了发黄的、散发着臭气的舌头。两滴毒汁——要是混在酒里的话足以把所有来参加宴会的人都毒死——滴到了上面。她咽了下去,感觉自己的口腔、喉咙和胸腔仿佛在燃烧,就像喝下了很烈的烧酒。一时间她面前天旋地转,她能听见浑浊的空气里窃窃私语的声音——是她所谓的“看不见的朋友”的声音。她的眼睛里流出了黏糊糊的液体,一直流到时间在她脸上刻下的痕迹里。然后她呼出一口气,整个房间又恢复了稳定。说话的声音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