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看到罗兰站在马路对面的沟渠上,那只完好的左手放在枪柄上,帽子倒戴着观望着,他心里一阵欣喜。
“是我哥哥!”弗兰西妮对他喊道,“他摔倒了!他的脚卡在洞里了!”
罗兰突然消失了。
弗兰西妮环顾四周,她没有感觉害怕,但就是不明白。“什么——?”
“等等,”杰克说,因为他知道他现在该这么说。他不知道除了这个还可以说其他什么。如果枪侠真的逃了的话,那么,他们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
“我的脚踝……痛啊……”弗兰克·塔维利喘气道。
“闭嘴!”杰克说。
本尼笑了。这是由于害怕而发出的笑,但他真的笑了。杰克隔着哭泣着的,血淋淋的弗兰克·塔维利看着他……对他眨了眨眼。本尼也朝他眨了眨眼。就这样,他们又是好朋友了。
12
苏珊娜躺在埃蒂的右手边,黑暗的壕沟里充斥着腐烂的树叶刺鼻的味道。她突然感到胃部一阵痉挛。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阵冰刺般的疼痛粗暴地渗入了她的左脑,让她整个半边的脸和脖子都麻木了。就在那个时候,她满脑子都是盛大宴会的景象:热气腾腾的烤肉、酿馅鱼、熏牛排、大瓶的香槟、肉汁海鸟肉、成山的红酒。她听到钢琴声,还有歌声。那歌声让人感觉到的是无可救药的悲哀。“今夜,有谁来拯救,拯救,拯救我的生——命。”歌里那样唱道。
不!苏珊娜对那个试图吞噬她的力量大叫着。那个力量有名字么?当然。它的名字叫做母亲:那双手就是摇动摇篮的手,这摇动摇篮的手控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