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h;但是,直到现在他才仔细地观察了它的外部结构,厕所是用木头搭成的,高且结实,但他可以肯定安迪不用费什么功夫就能把它摧毁,如果它真想这么干,而他们又给了它机会的话。
罗莎走到她小屋的后门口,用一只手在额头上搭个凉棚挡住阳光,她看着他们俩说:“你们怎么样,埃蒂?”
“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罗莎,但你最好回到屋里去,这儿将会有一场混战。”
“真的吗?我这儿有一大叠盘子——”
“恐怕丽莎女士们这次帮不上什么忙,”埃蒂说,“不过,我想,如果你站远一些,是不会伤到你的。”
她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回屋里了。
埃蒂坐了下来,侧对着那扇换了把新门闩的厕所门。逖安正试图卷支烟,第一支从他那不住颤抖的手中掉了下去,于是他不得不再试一次,“做这类事情我不大在行。”他说,埃蒂明白,他所说的这类事情指的绝对不是卷烟的技巧。
“没关系。”
逖安满怀希望地看着他:“你真这么想?”
“是的,所以,就随它去吧。”
很快便到了六点(这个王八蛋身体里也许装了一个可以精确到百万分之一秒的钟,埃蒂想),安迪出现在神父的住所前,它那被拉得长长的,像只蜘蛛一样的影子,投在它前面的草地上。它看见了埃蒂他们,蓝眼睛闪烁起来,朝他们举起了手,算是打招呼,西沉的夕阳在它的胳膊上反射着红色的光芒,这使得它的手臂看上去像是蘸过血水。埃蒂也举举手回应它,然后微笑着站了起来。他想知道在这个资源耗尽的世界上,是不是所有尚在工作的智能机器都背叛了他们的主人,如果真是这样,那它们为什么会这么做。
“你保持沉默就行,我来和它说。”他从嘴角挤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