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柯特!”
卡拉汉的上身开始来回抽搐。每向前抽搐一次,他就更接近失去平衡跌倒在地。他的双手挥起来。双脚甩下去。突然他的屁股上有股薄饼摊开般的暖意,他意识到他刚刚大便失禁。
“里裘佩罗!……罗比剌德!……罗斯!”
他向后抽搐,一直到粉刷过的水泥墙边,有人在那里涂写了“邦戈·斯康克”和“第十九次神经崩溃刚刚发作!”接着他又向前抽搐,这次就好像穆斯林早祷一般用足了全身的力气。有一会儿,他从赤裸的膝盖中间盯着水泥地,然后他失去重心,脸朝下摔在地上。尽管他夜夜豪饮,他的下巴却已基本痊愈,可现在又摔成了三瓣。不过,像是要取得完好的平衡——四是个奇妙的数字——这次他的鼻子也摔碎了。他躺在地板上像一条被钩住的鱼似的来回弹腾,他的身体在鲜血中画出印痕,拉屎,撒尿。嗯,我完了,他心想。
“莱恩!……萨内利!……舍尔!”
可是慢慢的,他身体剧烈的癫痫大发作变得缓和起来,成了癫痫小发作,后来只是有点抽动。他觉得肯定有人来,但又没有人,开始没有。抽动也慢慢停止了,他现在只是唐纳德·弗兰克·卡拉汉,躺在堪萨斯首府托皮卡一间监狱牢房的地板上,在远处下面大厅里的什么地方,一个男人继续按字母顺序念叨着。
“斯韦!……沙柔!……沙策!”
突然,数月来第一次,他想起了在四十七街东部那间废弃的洗衣房里,骑兵是如何在希特勒兄弟准备把他干掉时出现的。他们的确准备要那么做——第二天或再过一天,有人会发现一个叫唐纳德·弗兰克·卡拉汉的人,像寓言中的鲭鱼一样死去了,而且可能把自己的睾丸当耳环戴着。可就在那时,骑兵来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