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中部人士笔友会”吗,好吧,那就体育馆见,离烟远一点,祝你愉快。但是如果他认为你犯了什么事儿的话,博斯考·鲍勃就会变成一个你绝对不想认识的人。警官博斯考尼脸上没有笑容,镜片后面的眼睛就像二月里地上的冰(在这个了不起的鬼东西的这一边,二月恰巧是属于摩羯星的时间)。博斯考·鲍勃从来没有打过埃蒂,但是有几次——有一次是一群孩子在金武超市放火以后——埃蒂觉得如果他蠢到逃走的分儿上,那个穿蓝制服的混蛋很可能就会下手了。那并不是人格分裂——起码不是纯粹的黛塔/奥黛塔类型——但是也差不多了。有两个版本的警官博斯考尼。一位是好脾气的人,另一位是个警察。
安迪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听上去可不像某个会对《内幕》上刊登的鳄鱼男孩的故事信以为真的、好心肠的傻瓜叔叔。这一次安迪听上去毫无感情,甚至有些死气沉沉。
换句话说,像个真正的机器人。
“你的口令是什么,埃蒂先生?”
“嗯?”
“口令。你有十秒钟时间。九……八……七……”
埃蒂想起了他看过的间谍片。“你的意思是,我要说些比如‘玫瑰在开罗盛开’之类的话,然后你说‘只在威尔逊太太的花园开放’,然后我再说——”
“口令错误,埃蒂先生……二……一……零。”安迪的身体内部发出了一阵低沉的轰隆声,埃蒂觉得那声音让人很不舒服。那就像锋利的刀锋切透肉然后一直剁到下面的案板上。他发现自己第一次想起了老人,是那些人造了安迪(或者是比老人们还要久远的真正远古人——谁又能说得清呢?)如果远古人就像剌德城的幸存者们那样,那么埃蒂肯定是不想见到那些人的。
“你可以再试一次,”那冷冰冰的声音说。听上去还有点像那个问埃蒂是否愿意听听他的星象的声音,但只是有些相像而已。“你要再试一次吗,纽约的埃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