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大一点,还能修修屋顶……换换木瓦什么的。不管这里的空气里有怎样的污染物,那些可怜的笨蛋们好像特别容易受到感染。只有在他们身上才会看到真正的放射后遗症,绝对不止是小丘疹、或是湿疹之类。”
“跟我详细说说。”埃蒂的脑海中已浮现出那个可怜的老家伙:伽凡的谢纹,那张被腐化蚕食的脸孔、那浸透尿液的长衫。
“他们都是游民,”泰德插入这场谈话,“贝多因人④『注:贝多因人,是一个居无定所的阿拉伯游牧民族。』。我想他们是沿着铁轨四处游荡,大部分是这样。在车站和厄戈锡耶托地表下有很多茔窟。罗德里克族人知道怎样在那些地穴间周旋。那下面有数以吨计的食物,他们还会用雪橇每星期两次把食物送进底凹。很有可能就是我们现在吃的东西。食物还不错,但是……”他一耸肩。
“事情每况愈下。”丁克以平淡的忧伤语气说了下去。“但如他所言,酒确实不错。”
“如果我请求你们明天带一个罗德里克之子一起来,”罗兰说,“你们能做到吗?”
泰德和丁克惊惶地互看一眼。接着,两人都扭头望向斯坦利。斯坦利点了头,耸耸肩,又摊出双手,掌心向上:为什么,枪侠?
罗兰痴痴地站在哪里,似乎一时间乱了头绪。之后,他看着泰德,“带一个只剩下半个脑子的来,”他继续指示说:“对他说,‘丹瑟,丹忒,丹罗兰,丹蓟犁。”
泰德毫不犹豫地重复了一遍。
罗兰点头称是。“如果他还有犹豫,告诉他,伽凡的谢纹说他必须来。他们说话有点不清楚,是不是?”
“当然了。”丁克接过话茬,“但是,先生……你不能让一个罗德里克族人到这上面来见你,再把他送回去过自在日子。他们的那些舌头就骑在墙头,随时准备两头跑。”
“带一个来吧,我们会看到该看到的。用我的伙伴埃蒂的话来说,我有一个预感。你们相信预感之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