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队长点头，“好，我现在就让户籍科那边联系你外婆。”

温祈宁疑似失去所有力气，一脸生无可恋地坐在台阶上。

赵队长安慰：“我不是非要怀疑你，主要是你这张脸太好看了，肯定很多人想要。”

“呵呵，并没有被安慰到。我好歹也帮你两回了，你竟然一点都不信任我。”

“我这叫合理怀疑。”赵队长并没有觉得自己做的哪里不对。

这才气人。

温祈宁就那么等着他和外婆接通电话。

赵队长问：“温老太太，你和你外孙女之间有没有什么秘密是别人都不知道，只有你们俩知道的？”

外婆：“……你说啥？”

温祈宁大声地重复了一遍赵队长的话，“我外婆耳背，你的声音得大一点。”

耳背的人通常以为别人也耳背，外婆回答时的声音依旧巨大。

“你上一年级的那个冬天特别冷，你不想上厕所，说冻屁股，就一直憋着，后来憋不住就尿裤子了，发现还挺暖和的，就……”

赵队长紧急叫停，问温祈宁：“请问，你接下来做了什么？请大声地回答。”

温祈宁知道这题是非答不可，蔫蔫儿地回答：“于是我就一直库库喝水，一直尿裤子到放学。”

外婆在那边大笑，“对喽，对喽，你还记得啊。”

赵队长使劲掐着手心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但是他说：“一道题有可能是蒙的，还得再说一个。”

外婆迫不及待地说了起来：“还有一次你挖坟头的土玩过家家，嘴里还念叨着，爸爸妈妈张嘴，请吃饭。我以为你中邪了，就……”

赵队长再次叫停，看着温祈宁，“你接着说。”

温祈宁：“你拿着铁锹一下子抡到我背上，痛得我在地上扭来扭去，你还弄来一盆公鸡血泼我身上，我被苍蝇围了一个星期。”

赵队长这把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温祈宁闭眼。

原主，你记住，这份嘲笑是我替你受的。

赵队长还想问第三个，温祈宁一记眼刀飞过去。

“你是不是对人世间没有眷恋了？我可以立马把你送走。”

赵队长敛去笑容，“好吧，我勉强相信你，但是必须等法医的死亡鉴定结果出来，排除了你的嫌疑才能走。”

法医的电话很快就来了。

赵队长的脸色凝重起来，“心碎综合症？”

“就是因极端情绪压力引发的急性心脏障碍，也就是说那个罗刚是被吓死的。除了那个温女士的指纹，没有找到其他人的，所以……”

“我知道了。”赵队长挂掉电话，看向温祈宁，“你暂时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