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个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叶漪凰将马拴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树干上,而后脚尖一点,借力上了树。/躌+4?墈?书¢ _追*最.新-璋¨結.
比起在下面,还是树上更有安全感。
就在叶漪凰找好位置刚坐下时,树下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传来几人说话的声音。
“人呢?”
“不知道啊,明明看着是这个方向。”
“找到了!她的马在这里!”
“人呢?”
“人不在。”
叶漪凰瞬间起身,站在树干上,借着茂密的树叶遮挡住自己的身形,低头往下看去。
下面的人,赫然是刚才在破庙里看到的其中几个。
为首的是当时拦着刀疤脸不让他伤害那个叫小三儿的乞丐。
“天哥,咱们找不到人怎么办?”
“怕什么?”天哥冷哼一声道,“老牛嚣张了,竟然连三当家都敢质疑!刚刚被揍了一顿,现在老实了。”
“是是,不过三当家既然让我们来抓那个人,怎么又把人放了?”
天哥闻言啐了一口,给了人脑袋上一巴掌:“你傻啊!三当家明显是故意在诈那个人啊!这是怕他撒谎,这才让咱们来跟踪!跟踪!不是抓人!”
“不过这臭小子跑得也忒快了!”天哥眉头一皱,一脸不爽,“啧,马都不要了,莫非是发现我们在跟踪她了?”
“不大可能,我们后面才出来的。^看^书′屋~暁′说*网· /埂′薪+醉_全?”
叶漪凰听着两人的对话,垂眸思索着。
她能够肯定在破庙里的人就是沈巡察,不仅是因为对方的声音,更是因为,对方在马鞍上放了信。
还有一点,她虽然很不想,但又不得不承认一点是,依照沈翎的本事,没人能在他面前假装。
更别说,上次受伤的人明显是沈翎,包括“沈巡察”这个姓氏,都用的是沈翎的姓。
所以,与其说她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如说她相信的是沈翎的本事。
毕竟,沈翎如果真的蠢到让那所谓的三当家混到自己面前,那早就死了百八十次。
至于树下这几人的说法,应该是那位假三当家故意放出来的烟雾弹,好做实她的身份。
不过,叶漪凰有一点想不通。
对方为什么要帮她?准确来说,对方是怎么确定她的身份的?
思考间,树下的几人已经扩大范围搜索,势必要找到叶漪凰。
叶漪凰思索片刻,果断往上,却不想直接撞入另一人的怀抱。
闻到熟悉的味道时,叶漪凰登时睁大了眼睛。?看,书.屋·晓·税′王¢ ,毋`错¨内!容*
几乎是看清楚人的瞬间,她的匕首便出现在是对方的脖子上。
“是!你!”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那些字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都带着无尽的怒意,还夹杂着一丝无法言说的慌乱。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沈翎,更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早就站在这棵树上了!
叶漪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你跟踪我!”
沈翎透过面具,无视架在脖子上的短刃,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人。
他第一次意识到,他曾唾弃的相思病,竟然真的存在。
那晚从叶漪凰的屋子离开后,他便直接离开了李府,亲自去调查匪徒的消息。
直到昨夜回来,他才得知那天晚上他走后,叶漪凰染了风寒。
沈翎当时便直接来到了叶漪凰的院子,但对方似乎早就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窗户关得死死的。
他有一百种方式能打开窗户进到她的屋子里,可,他胆怯了。
说起来也很可笑,沈翎曾以为自己绝不会为女子动心。
尤其是两年前,母后为了给他的好弟弟拉拢人心,不惜将他的婚事作为筹码时,沈翎对婚事的厌恶达到了极致。
便是他后面听说,叶丞相的女儿因此被赶出上都,他也从不曾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
他不愿做别人的傀儡,更别说那门亲事本就是母后一厢情愿。
可,这一切的想法都在他遇到眼前的女子时,烟消云散。
他所嗤之以鼻的所有,如今像回旋镖一般,直直扎入他的心脏。
此时,沈翎的眼神一寸寸描摹着眼前人的眉眼,鼻唇,明明对方带着面具,他却能透过这张看似平平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