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盒,把黑色U盘丢了进去,“咔哒”一声锁好。又把这个铁盒塞进一个装满了冬天厚袜子的收纳箱最底层。_小_说*宅· `追¢最.新?章′节¨做完这一切,她才觉得稍微安全了一点。
第三步:处理“后事”。她抱着彻底报废的笔记本,欲哭无泪。里面除了刚抢救出来的稿子,还有她囤积的无数写作素材、表情包、以及……没来得及导出的下一本书的大纲!心在滴血。看来明天得跑一趟电脑城,看看还有没有“全尸”可留,顺便大出血换个新“战友”了。
就在她对着笔记本的“遗体”哀悼,顺便思考着下个月是不是要靠吃土度日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林小满吓得差点从地板上弹起来,心脏骤停半拍。她颤抖着手摸出手机,屏幕上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本地号码。
谁?那个放U盘的人?来灭口了?!
她盯着那串数字,感觉它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接?还是不接?内心天人交战。
最终,对未知的恐惧和对真相的微弱渴望(以及一点点写手该死的好奇心)占了上风。她深吸一口气,手指划向接听键,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和警惕:“喂?哪位?”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一个清冷、熟悉,如同玉石撞击般悦耳的声音传来:
“林小姐?”
是沈砚!
林小满紧绷的神经像被骤然剪断的皮筋,“啪”地一下松弛下来,紧接着是更剧烈的狂跳!【是他!他怎么会打电话给我?!】巨大的惊喜瞬间冲垮了刚才的恐惧堤坝,她甚至没注意到自己声音都变调了:“沈…沈医生?!”
“是我。”沈砚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电流的质感,显得更加低沉悦耳,“你的笔记本…还好吗?”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常,带着医生询问病人恢复情况的职业性关切。
“啊?笔记本?”林小满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那个“光荣牺牲”的家伙,顿时悲从中来,“它…它彻底阵亡了!刚才突然就黑屏,再也开不了机了!呜呜呜,我还没来得及导其他东西出来呢……”她下意识地隐瞒了那个黑色U盘和它制造的“凶案现场”,只归结为电脑自身寿终正寝。
“这样。”沈砚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抱歉,没能帮上更多的忙。”
“不不不!沈医生您千万别这么说!”林小满连忙摆手,尽管对方看不见,“您己经救了我的稿子了!您就是我的再生…呃,大恩人!没有您,我现在己经被主编发射到外太空喂蟑螂了!”她一不小心又把内心弹幕说了出来。
电话那头似乎传来一声极轻的、几不可闻的…气音?像是被逗笑了,又像是无奈。林小满瞬间屏住呼吸,【他笑了?他是不是觉得我很搞笑?啊啊啊!】
“举手之劳。”沈砚恢复了惯常的清冷,“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的U盘里,除了启动程序,没有其他任何文件。你不必担心隐私问题。”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推荐一个可靠的电脑维修师傅。”
【他居然特意打电话来解释这个?还怕我担心他U盘里有东西?】林小满心里的小人又开始打滚尖叫,【这是什么绝世好男人!又帅又绅士还心细!跟那个黑黢黢的杀人U盘绝对没关系!】她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谢谢沈医生!您真是太好了!不过…电脑估计是没救了,我打算明天首接去买个新的。谢谢您还想着!”
“嗯。”沈砚应了一声,似乎没有多谈的意思。短暂的沉默在电话线里弥漫开,带着一丝微妙的尴尬…或者说,是林小满单方面觉得的暧昧气息?
就在林小满绞尽脑汁想找个话题(比如“沈医生您喜欢吃什么?”或者“您平时除了救人还喜欢干什么?”)来延长这通来之不易的电话时,沈砚再次开口了,声音比刚才似乎…柔和了那么一丝丝?
“林小姐。”
“啊?在!”
“你的小说,”沈砚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褒贬,“标题…很有冲击力。”
轰!
林小满的脸瞬间爆红,像被扔进了沸水里的虾米!【他看到了!他果然看到了那个《禁欲系外科医生的血色情书》!他还点评了!‘很有冲击力’?这是夸还是骂?还是反讽?!】她感觉自己快要原地蒸发了,语无伦次地解释:“那个…那个是工作需要!为了吸引眼球!瞎写的!纯属虚构!绝对没有任何现实参考!尤其是对您这样光风霁月、仁心仁术的白衣天使!我发誓!”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几秒。林小满几乎能想象出沈砚微微蹙眉,或者镜片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