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倒吸一口气,看清他的脸后手抚心口,余惊未定,胸腔起伏,不停喘气。′d,a~w+e/n¢x?u/e¨b/o`o!k-._c·o′m*
这脆弱惊慌的模样一下子撞进刘彻眼底,他胸腔膨胀的怒意霎时间像针扎一样,全都泄了气。
他从未央宫赶来,连御辇都没坐,驾快马而来。
一路疾驰,马踏飞快,溅起水花层层,帝王常服衣角都沾了雨水泥点,他全然不顾。
今晚不知为何,天气如此恶劣,外头狂风大作,将长门宫所有烛火都刮灭。
陈苑乔有些怕黑又怕雷,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她够呛,这才让呈荷陪她进的寝殿,想着睡着就没事了。
轰隆雷响,惹得陈苑乔失声尖叫,刘彻大步上前,果断将这瘦弱身躯抱在怀里。
原本冷硬的声音柔和下来,不停贴在她耳畔:“不怕,不怕,朕在。”
许是怀抱太过宽阔温暖,陈苑乔一时间委屈全然涌上来,化作眼泪盈满眶内。
刘彻的手紧紧箍在她肩头,不停抚摸,让她安静下来。
脑海想起的是两人小时候的趣事,同样是雨夜,他比她小上两岁,她明明更害怕,还要安慰他。
捂住他的耳朵说:“不怕不怕。”
他又说了几件儿时事情,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外头的雨已经下了一刻钟,谁知道何时才会停?
这些记忆对陈苑乔来说太过久远,已经没了参与感。^k¨a·n?s¢h.u·h_e,z_i_.+c·o*m·
她抽噎一声,小声道:“我怕黑。”
刘彻心软,一塌糊涂,停了回忆。
他从胸口摸出火折子,在身上擦了几下,没起火星子,才想起浑身湿透了。
又在干燥的床沿木架上擦了几下,“咻”地一下,明亮火星燃了起来。
带着暖意的火光在两人中间亮起,两人都下意识抬眼,隔着明黄焰火,四目对视。
火光在空中“噼啪”一声炸响,陈苑乔下意识眨眨眼,敏锐地察觉到,好像有什么变化。
周遭流动的空气变得缓慢至凝滞,蓦然间,陈苑乔望进刘彻的眼里。
他眼神逐渐变得幽深暗沉,她瞬间心跳如擂鼓。
陈苑乔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想要说点什么打破这胶着的氛围。
她刚要开口,沉重气息朝她倾轧而来。
刘彻不等她反应,陡然倾身向前,以势如破竹之势擒获眼前芳唇。
“唔”了一声,陈苑乔体内肾上腺素急剧增加,脑子轰然炸响,比殿外交加的雷鸣声还要透彻。
反应过来,她疯狂拍打刘彻,不管不顾打在他的脸上,脖颈上,身上。+q′s¢b^x\s?.?c,o\m¨
“嘶”了一下,陈苑乔染了淡色的长甲划到他的脖子上,刘彻终于放开了她。
刘彻抬手摸在脖子的痛处,火折子掉落在地上沾水就灭,整个寝宫寂静又漆黑。
陈苑乔往后缩了缩,缩到后背靠墙,退无可退。
像林间小鹿一样惊魂未定,慌张又警惕地看着面前猎人。
刘彻指腹捻了捻,有粘稠液体,定然出了血。
他反而笑了下,更加激发他身体里的热火,一团团直直烧到下腹。
他再次强势扑上去,他用力之大,一只手就能握住陈苑乔的两只皓腕,让她不得动弹。
带着清冽熏香的气息笼罩在陈苑乔鼻间,她咬紧牙关,不肯割让城池。
没关系,刘彻并不纠结于此,灵巧地转移阵地,往纤细的脖颈处移。
另一只手掐在她的细腰上,左右寻找着什么,他从第一次见她跳舞,就想这么做了。
寝衣单薄,根本不足以当做甲胄,陈苑乔像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坚硬的牙磕到她的柔唇,她的吃痛声被吞没在唇齿间。
眼泪都被迫了出来,陈苑乔哭的伤心,想起了在现世的那一晚。
闪电交加,紫色光芒再次映照在陈苑乔眼前,刘彻势不可挡的架势分外熟悉。
在她眼里,刘彻的脸与当时刘辙的重合。
同样的脸,一个在古雅韵致的殿宇中,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另一个却在西欧装修风格的环境,左边是暖黄灯与懒人沙发,旁边一个长条书柜,右边梳妆台,角落放着亚克力汉代金冠。
中央是一张舒适宽敞的软床,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