贬到这么远的地方还要跑过来膈应她。
刘彻打小与她一同长大,光看她一个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无非是暗暗骂她。
他笑一声,执起阿娇的玉箸,夹起一块肉要放进嘴里。
露浓赶忙低声阻止:“陛下,奴婢给您拿新的筷子。”
一口肉放进嘴里,味道太好,他还吮了一下筷子上的红油,“不用,我跟你们主子是夫妻,分什么你我。”
陈苑乔仪态端庄坐在他对面,抬头便对上他的目光,一下子读懂他的意思。
就算他把她废了,他也是她的夫君,她的天。
热腾腾的火锅萦绕在几人中间,刘彻跟陈苑乔坐在桌上安静就餐,刘彻倒是悠闲自得,尽享美味。
三名婢女跟苏文只能低顺站在旁边,霜白看一眼火锅里的烫食,咽了口水。
刘彻帝王威严太过强盛,不像陈苑乔温和随意,她们哪敢还像刚才那样坐着和主子一起进食?
刘彻没降罪他们就不错了,汉朝时期等级森严,一旦仆从逾矩,是可以直接打杀的。
刘彻吃完过后,慢条斯理接过苏文递出的白绢,擦了擦嘴,撂下一句“把这吃法带进宫中”就走了。
苏文态度十分谦逊地向露浓讨教调味做法,露浓连忙将做法告知,不敢藏私。
陈苑乔却心情复杂,就这么白嫖了她一顿吃的,刘彻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耻。
敖灵不知道陈苑乔在长门过得比自己想象中要好,仍想着帮她尽快休养好,然后带她回现世。
她走在大大小小无数个长安街头,路上着汉服古人往来如织,她看了个遍,皱起了眉头。
“邓浑跟阿紫去了哪里?”
这么大海捞针也不是办法,长安地段宽广复杂,哪知道找到何年何月?
她突然想到办法,随即抓住一个古人问:“敢问您知道青天观在哪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