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老人,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另一个点头,“那也挺惨,唯一一个后代还做了作奸犯科的事,这不是绝后了。”
王春山被单独关押在一个牢房里,低着头,听到这话,手指头动了动。
“最惨的不是这个,这老人身体不太好,我估计就是这几年的事儿了,要被她知道孙子做了这等事儿,说不定人就厥过去,没了……”
王春山终于抬起头,再没有事不关己、气定神闲的神态。
和顺这么多年跟无数犯人打交道,对人性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只要是正常人,就一定有软肋。
除非说那些情感淡薄、共情能力差、具备反社会人格的的人犯罪,这种不正常的人才叫难处理,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比如说前段时间有个老师,高龄产妇,怀了个超雄,超雄就是这样的人。
还好这老师明事理,得到结果后没过几天就果断流了,不让这样的孩子长大流入社会,给社会造成潜在危害。
就在今天上午,王春山终于屈服了,把集团所有事情,事无巨细,老老实实交代清楚。
唯一要求是,在他奶奶面前,保密他的事情,并照顾他奶奶。
和顺果断同意了。
警局这些天笼罩着一层厚厚的密云,因为王春山的坦白而终于散开一些。
但这还不是终点,重头戏在后头把这个集团一锅端。
和顺这些天吃住都在警局,跟老周讨论方案怎么撬开王春山的嘴,几乎是警局、看守所两头跑。
连家都没时间回,担心楚芙,只能深夜开车去医院看她,每每过去时,她都睡着了。
他不忍心叫醒她,只要看看她的睡颜心里就平静了。
终于亲手抓住害死他爸和他叔的两个罪犯,他心口一块大石头重重放下,仿佛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沁人心脾。
和顺在去医院的路上,这是这些天第一次白天去看她,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