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死，根本打不死。

垚善重复不停地胡乱挥手，头发变得乱糟糟的都顾不上。

连连尖叫，“走开，你们全都走开！杨戬！楚芙！呜呜你们在哪里？”

她泪水如同珍珠项链一颗颗连续不断，流淌越多却不能排解一点心头的惊惧慌乱。

楚芙听到声音，立马停下脚步，竖起耳朵，拍拍和顺的手臂：“你听，是不是狗善的声音？”

和顺凝神辨别了一下：“好像真的是。”

楚芙笑一下，连和顺的手都顾不上牵了，往声源处奔去。

声音越来越大，楚芙看清了前面的画面，走了两步后驻足。

垚善一个人在不远处，像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整个人陷入癫狂，双臂不停地挥舞，嘴里不停地喊着：“走开！”

垚善没看到那只手了，她停下来，好累，声如蚊蚋：“楚芙……救我……”

不喊杨戬的名字了，她还记着他做的错事。

看到好友这样脆弱无助，楚芙绷不住了，眼眶发红，万分动容地跑过去，要紧紧抱住她才行。

垚善一个人孤苦无依的跌坐在地，眼泪没有知觉一样流淌下来，浑身都热热的。

“垚善！”是杨戬的声音，她抬头，还是没人。

“狗善！”楚芙仿佛在耳边喊她，她连看都不看了，一定是幻觉。

她耳边此起彼伏其余五个伙伴的呼唤声，全都是假的。

一滴泪珠“啪”地砸在胳膊上。

她低头，六神无主地看着上面的龙鳞，胸口起伏加大，呼吸声加重、放大在耳畔。

身后的呼喊声、山间树叶刮风沙沙声，通通都往脑后推，逐渐听不见。

“狗善！”

高尖的声音在后响起，她听清楚了，比刚刚的声音清晰，她的心一紧。

又来了，又是她，又是敖灵！

只见一只细嫩白手伸了出来，抓住了垚善的胳膊。

垚善猛地甩开，别身挥出一掌，掌风强大凌厉，强劲的红光弹射而出，霍地一下把人重重往后一弹。

楚芙疾步退倒在地，滚了几圈。

她这才看清来人，惊惶失色：“楚芙！”

楚芙躺在地上，胸口痛得像被千钧重的石头重压，“哇”地一声，吐出一大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