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清醒，他先替垚善问：“乾县土地神夫妇是不是你掳走的？”

“谁？”饕餮虎面写满疑惑，不像是装的，不耐道，“我费这劲干什么，直接吞了了事。”

看样子不是他，杨戬又问：“涂山狐族是不是你杀的？”

提起战绩，饕餮的怒意化作得意，他阴沉一笑：“是又如何，他们都太弱了，全村加起来都不够塞牙缝！”

杨戬再问：“天庭鲛灯也是你偷的？”

饕餮收起笑，他做过的事一定承认，没做过的也坚决不担罪名：“好不容易从天庭逃出来，还想让我重回牢笼？我才没那么闲，那鲛灯与我无用，是那个浑身黑衣不露脸的臭小子干的。”

杨戬立刻就想起垚善几次三番说过的黑衣人，还有杨哮被梼杌打成重伤时，黑衣人也在场，那究竟这人是谁？

饕餮像是不满这黑衣人，对他嗤之以鼻：“妇人之仁，狙杀狐族长老是他带来的指令，杀了族长后，面对那么多滋补的狐妖，他居然提出要放它们一马？”

饕餮仿佛说了个天大的笑话，嘲讽的语气：“我怎么可能放走到嘴的肥肉？我让那臭小子先走，我再辗转回去杀个回马枪，把整个狐族吸光一个不留。”

用着最淡然平缓的语气，说着最阴毒残忍的话语，杨戬心中震颤不已，这饕餮满脑子都是杀戮与贪念，哪有丝毫善念？

杨戬脑子转得快，迅速问出第三个问题：“那个黑衣人是什么来路？”

饕餮心情不错，按刚才交手的情况，以他目前恢复的程度，正面对刚能略胜杨戬一筹，他看杨戬的眼神像看一个注定必死的猎物一样，他愿意投以一丝怜悯与仁慈。

“是他奉他背后的人之命，把我们从封印的山海图里解封出来。作为回报，我们答应他一个要求——”

饕餮眼睛再次锁定杨戬，像看一个死物一般，阴险地笑了：“乱天下，杀天神。”

饕餮浑身气流涌动得厉害，卷起层层风浪，他压低声音：“杀的第一个天神，就是你杨戬！”

说完，饕餮摆好战斗姿态，猛地往前一冲，张开嘴就想一口把杨戬吞掉，吞噬神仙的元神可比屠杀整个狐族，乃至吃掉刘辙陈苑乔的魂魄还要大补。

“主人！”杨哮循着气温赶到树林里，一眼就看到饕餮逼近杨戬，如深海一般骇人的大嘴马上就要碰到饕餮主人了。

杨哮的眼神瞬间变得十分有攻击性，跃起轻盈的身子冲过去，几乎咬牙切齿般说出：“我——不——准——你——碰我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