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芝芝的手卸了力,那女人从空中掉落下来,手抚在心口,仍有余惧在。微趣晓说 哽芯醉快
女人沧桑地抬起头,眼泪还未干涸:“我跟他早就结婚了,他为了挣钱,去了偏远地方搬砖,一个星期才回来三四天。有一天我在他身上闻到了女人香,我就知道他在外面有人了。”
“可他每个月往家里寄钱,我的孩子也还小,不能没有他,所以我才忍气吞声,当做不知道。”
“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回来向我下跪,求我原谅,坦白这件事,并说要锁好门窗。他说你不是人,是妖怪,生下来的孩子也是妖怪。”
胡芝芝心死,反而平静下来,“他是这么说我们的孩子的。”
“本以为你找不到我们的家,起先有点担惊受怕,后面没事发生就以为过去了。可有一天回到家,我突然发现徐文辉一动不动躺倒在地,一摸鼻息,没气了,我就知道你找来了。”
“我早知道你会来,现在找上门了,但也不用再担心这一刻什么时候到来了。”
胡芝芝颓然,呆滞在当场。
事情的进展峰回路转,垚善和陈苑乔都不知所措。
所以,胡芝芝狂怒狠厉,想要报仇,到头来自己才是那个她最唾弃的第三者。
垚善手搭在她肩上,“芝芝,你被蒙在鼓里,你是被三的,不是你的错。”
陈苑乔眼里流露怜悯:“千错万错,都是那个男人的错,你跟她都是受害者。_卡¢卡,小/税¢网` `埂_鑫`嶵′全.”
她们原先还纳闷,怎么这个负心汉找第二个的眼光一下子差这么多,敢情这个才是原配。找第二个就找了个漂亮的,想坐享齐人之福。
她们随这女人来到了原本她与徐文辉的家。
家里简陋破败,墙面甚至有漏水的印记,空间逼仄,几乎就是二十平米的空间隔成两间房供一家人住。
“妈妈!”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见女人开门进来,开心的迎上来,看到后面还有几个人,“她们是谁呀?”
女人弯腰帮女儿拨开头发,“妈妈的朋友,过来做客的,你去写作业吧。”
女人的女儿似懂非懂点头,从颜色暗沉的沙发上拿起她沉重的大书包进房间。
“这里是城中村,环境不好,肯定不如你们住的地方,凑合坐一下吧。”
胡芝芝没有坐下,她抬头前面桌上正中央放着三个人的全家福。
垚善和陈苑乔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这才知道徐文辉长什么样。
垚善悄悄对陈苑乔贴耳,“这徐文辉长得倒人模人样,挺清俊的,难怪芝芝会看上他。”
陈苑乔语言责怪,脸上却有些纵容与宠溺,“你呀,太过肤浅,这是长相的事吗?”
这是胡芝芝第二次踏进这个家,第一次来,就是跟踪徐文辉到家,随后毫不犹豫地把他的魂魄吸取出来。¨5-s-c!w¢.¢c\o~m/
第二次就是现在了,这一切都颠覆了她的认知,她以为他们母子才是唯一的受害者,却不曾想整个事情,还有另一对母女也是受害者。
只有徐文辉一个人是罪魁祸首,而她亲自手刃了他。
没有说什么,胡芝芝转身离开,垚善和陈苑乔紧追其后。没有说话,但她们知道,胡芝芝放过这对母女了。
胡芝芝走在天空之下,仰望碧洗蓝空,长叹一口气。
“世间男儿多薄幸。”
陈苑乔有所触动,垚善看着她的背影,竟觉得落寞与悲凉。
*
回到酒店,胡芝芝闷闷地问垚善借用她的房间,垚善点头点头后,她便垂着头走进房,关上门。
垚善和陈苑乔大眼瞪小眼,默然,知道胡芝芝心里不好受,让她一个人静静。
杨戬见状,“你去我房间吧,我在客厅。”
垚善噘着嘴瞪了他一眼,没回他,拉着陈苑乔走出套房。
陈苑乔奇怪:“怎么,闹别扭了?”
“别提了,昨天不是下大雨吗,我跟芝芝出去吃火锅。淋了雨回来,洗完澡后,他主动帮我吹头发。”
垚善手心拍手背,“我俩站的很近,就快脸贴脸了,氛围烘托刚刚好对吧。我秉持山不就我我就山的原则,我就主动亲他了。”
陈苑乔耐心听,肯定一番,“你真是勇敢的女孩,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拿手捂住我的嘴,把我推开了。”垚善越说越气,一张小脸像蒸汽火车一样快要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