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继续说戏!”
袁克文真的不想恢复北洋往日的雄风吗?当然不是,他之所以从上海回到天津居住,就是为了笼络北洋的旧部!只不过现在国民军势大,北洋残存的力量不足以和他们抗衡,只能暂避锋芒!
不过袁克文正在和英国人密谈,如果谈判顺利的话,英国人会支持他重振北洋。只有英国人的借款和武器到位了,才是自己振臂高呼的时候。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
再说了,自己即便是拉队伍,招的也得是吴佩孚这样名震天下的大帅。他齐博恒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皖系下面的一个师长罢了!他还敢来跟自己谈条件,简首就是笑话!“
袁克文刚和张伯驹与溥侗说了几句戏,他的大徒弟杨子祥从楼下走了上来,低声在袁克文的耳边说道:“老头子,厉大森上门来拜访,您见不见他?”
听到厉大森的名字,袁克文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他们虽然同属青帮,但不是一支。袁克文属于兴武六帮,主要势力在上海、江苏一带。而厉大森则是嘉海卫帮,主要在北方活动。二人虽然同属青帮大字辈,但交集不多。这次厉大森上门拜访,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和前几天自己在老龙头码头上仗义执言有关。
既然人家都己经找上门来了,自己哪有不见的道理?想到这,袁克文站起身来,冲着潘子欣招了招手,说道:“子欣,厉大森来了,你跟我去见见他!”
一楼的小客厅之中,袁克文坐在主位上,手中把玩着一柄象牙折扇。在他的右侧,五十多岁的厉大森穿着一身黑衣黑裤,坐在一张紫檀的圈椅上,笑着说道:“师弟,我听说你最近正在跟拍戏。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演啊?到时候我可得去捧场…………”
“哈哈,师兄就是爱开玩笑。我们几个人瞎鼓捣着玩呢,做不得数!师兄好久不见了,怎么样,最近身子骨还硬朗?”袁克文的手里,轻轻地摩挲着扇柄,他的目光却时不时地瞟向厉大森,打算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果然,就看厉大森一拍大腿,一脸懊恼的说道:“别提了,快要被下面的徒子徒孙们气死了!我有一个徒孙,叫袁文会。他看中了海河边上的一处码头,本打算是把码头盘下来,给手下的弟佬们找点事儿干!可谁曾想,来了一帮天津护军署的大兵,把这场买卖搅黄了!师弟,你听说这个事儿了吗?”
袁克文‘啪’的一声,合上了折扇,冷笑着说道:“师兄,天津护军署的兵,是我派过去的。袁文会想要占码头,那就得按照江湖规矩来!人家码头上的锅伙儿弟兄,给自己来了个三刀六洞。可你的徒子徒孙,愣是没有一个人敢接招,还想着仗势欺人,强占了码头!怎么,我说了他两句,他找师哥你告状去了?”
“哦,是吗?还有这么一出?我没听他说。不过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青帮的弟兄,他们老龙头锅伙儿算个嘛?就是一帮子混混儿!师弟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厉大森这个人着实的不要脸,给袁克文当面揭穿了谎话,不但不脸红,居然还想着反咬一口!
听到这,袁克文站起身来,冷笑着说:“俗话说得好,帮理不帮亲!你可以派人去沪上打听打听,我袁寒云做事,向来是公平公正!黄金荣、张啸林,杜月笙成立三鑫公司的时候,都是请我去现场做的见证!如果这件事你们占着理,我绝对不会开口!既然我开了口,那就说明这件事有问题!厉师兄不去找你的徒子徒孙问明白,反倒是来我的百宋书藏来,你是想找我兴师问罪啊?”
“哈哈,不敢,不敢!袁二公子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我这次来,主要是觉得咱们哥儿俩老长时间没见了,今天晚上,我定了登瀛楼,想请您…………”厉大森一看袁克文真的动了怒,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
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袁克文冷着脸说道:“不好意思,天津特别市的市长南桂馨,今天晚上请我去百花楼喝酒。”
厉大森的脸色一僵!南桂馨是阎锡山晋系势力的重要成员,袁克文这么快就和他们搭上关系了?他故意说出南桂馨的名字,这是给自己来个下马威啊!看来,这个袁克文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厉大森赶紧接着说:“哦,南市长请您喝酒啊,哈哈,那咱们就改天!那个,后天怎么样?”
袁克文冷哼了一声,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只见他一边端起茶碗,一边说道:“改天再说吧…………”
端茶就意味着送客。站袁克文身后的徒弟杨子祥见状,高声喊道:“送客…………”
厉大森后面的话全都被堵了回去,但是面对袁克文,他又不敢当场发作,只能站起身来,拱了拱手说道:“